可是,听人说要打仗了,市里面有飞机飞来飞去的,这把几个大小伙子吓得也不敢去询问了。
刘敏一时半会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那样静静的听着春梅絮叨,可她的心是安定的,事实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褚御风不过就是给她下迷药呢。
本来谢老就说肝气郁结的人多疑,心神不安,被他这么一说,果然是立竿见影,啊呸!
回去的路上,刘敏越想越觉得得赶紧离开,就当是回到真实的世界里去。
那个郭老看着自己的天成眼珠子跟敲碎的玻璃似的,直放光。
“唉……你这样半途而废,先前的调理可就荒废了呀。”
谢老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
“再说路途遥远,丫头你能在这个时候想起到我这来,那说明我在丫头心里还是相当重要的,你这走了,我觉得我很失职啊,更何况这孩子的身体也是要继续调养的。”
刘敏被这句话戳中的要害,一想起他的视力问题,刘敏的心就跟刀割了一样难受:
“那谢老看来一开始就看出天成的先天缺陷?”
谢老眼神有些躲闪,一开始知道不说是因为他不想搭理郭纯,他那老家伙太絮叨了,都这把岁数了还喜欢一哭二闹三上吊,岁数都活狗身上了。
现在不一样了:
“先天缺陷哪里那么好治,只能往好的方向去试着调理,实不相瞒,我还打算给小文他们两口子治治遗传病呢。”
听到这里,刘敏似乎明白了,褚御风的眼睛能好转和正常人无异,那么他肯定是最有经验的那个。
事到如今也不能为难谢老:
“要不谢老就把最近这段时间的药配好,反正天成要吃我的奶水,您看这样行吗?”
谢老不多说了,看样子刘敏离开的心意已经定下了:
“好,回头若是有什么大事捎个信过来,我让元宝或者小文亲自看你去。”
刘敏有些受宠若惊练练道谢,并且在谢老耳畔耳语了几句。
她得过了半夜就走,省的被郭老发现追着不放。
让刘敏没想到的是,谢老全都安排好了,还找了一辆拖拉机,告诉刘敏她所有的行礼包括裘皮,草药明天从邮局寄出去,这样省的她一个姑娘家的抱着孩子还大包小包的拎东西。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绿皮火车的车床打在怀里襁褓中的天成的脸上,细腻的皮肤能看见柔软的汗毛,粉嫩的小嘴儿好像透明了似的。
谢家,一大早就传来郭老嗷的一嗓子:
“哎呦我大孙子呢,我孙子呢?御风……你妈拉个巴子的你儿子被弄走了。”
咣当砰砰,拍门踹门的声音不绝于耳,险些有种整栋竹屋都要散架的感觉。
褚御风昨天就听到动静了,对于二十来年视力很弱的他来说,耳力早就亚于常人了,什么风吹草动窃窃私语截然入耳。
只是后来那几年他视力稍微好了一些,耳朵有一种很久没用过的感觉。
门被从里面拉开,褚御风双手插在风衣口袋,半死不活的看着跳脚的郭纯:
“走了就走了呗,又不是死了。”
“你说的到好听,那不就是你费尽苦心要找的人吗?怎么?你他娘的把我拉进屎坑里,自个儿跑出去图个干净,你玩我呢?”
郭纯的眼珠子瞪得跟牛蛋似的仰头看着一米八多的褚御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