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一动不动眼睁睁看着车头调转方向,直到车尾灯消失不见,她才猛地转身冲进大院:
“刘敏!”
刘敏刚喂完天成正在那屋查看卫生棉的制作工序,打算安排到纺织菜市场后的厂房进行大规模生产。
一回头发现张恒哭得像个泪人,一下子扑上来抱紧了刘敏的脖子:
“为什么不是他,为什么……”
刘敏被她这一反常的举动吓了一跳:“怎么了?被褚家欺负了?”
刘敏一想到褚家压根还是有些痒痒的。
把她拽到了卧室关上门,发现这货坐在镜子前哭得比方才还严重,好像把这过去的二十来年的苦水全都哭出来。
刘敏第一次见她哭得止不住,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哭得面目全非。
“敏敏,要是顺子能跟我说半句这样的话,我一定绝不回头。”
刘敏心神一颤:
“到底发生了什么!”
“支票……褚明浩说,她要买我的一辈子,这是结婚证!”
张恒断断续续的把来龙去脉一说,刘敏眯着眼睛看着张恒。
她知道原因,张恒因为家庭影响对男人所有的承诺都惧怕的如她母亲一般。
对她越是不好的男人她越想征服,对她好的,她便觉得那是和他爹一样是哄人的。
刘敏看了之后笑了:
“那你怎么决定呢?”
“那不是钱的问题,我倒是觉得褚明浩是个渣。”
张恒搓了一把脸,露出的双眼红的跟灯泡似的。
刘敏头皮一麻,全被她猜中了:“怎么说?”
“我以前喜欢他的时候他看都不看我一眼,我一打扮他想都没想就把别的一生拿来开玩笑,你觉得这不是渣儿吗?”
刘敏竟觉得张恒这话说的无懈可击,唉……:
“既然渣,那事情不就有了答案吗?拒绝就是了,你也用不着纠结了啊,早点休息。”
刘敏看张恒那大大咧咧的性子也着实起到了自我调节的作用,他能很快从一段悲伤中走出来:
“这几天有很多事情要忙,三小那边我给大宝找好了学校,明天你还得帮我跑一趟老家接孩子过来。”
大宝这两天被张老师照顾着,总不能老麻烦人家。
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张恒愣愣的看着某一个方向,好像没听到自己说话,自言自语个不停:
“为什么不是他呢?”
“卫生带的生意不错,几台小机器根本赶不上产量,再加上老化,最近总是坏,我还打算筹备新机械,挪到纺织厂的厂房内正儿八经的搞起来。”
“为什么不是他呢?”
“…………”刘敏推了一把张恒:“既然你那么放不下顺子,给他打电话啊,现在通讯比以前发达多了。”
“联系不上。”张恒抬眸看着刘敏,眼里写着期盼:
“我想在问他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
刘敏看了她许久,见她目光不躲不闪看样子是不死心:
“怎么会联系不上呢?”
刘敏狐疑的拿起电话播了出去,报了名字,那边说给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