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你小子真有种……”刘敏骂的直截了当,连个拐弯都没有。
“咋了啊,现在各地都在想办法预防洪灾呢,你都不知道,这一上午我接了多少订单,那全都是几十吨几百吨的顶,八块钱一立方啊……”
张恒这样子看来还没醒呢,刘敏就让她醒醒:
“你知道那些老板往外出手是多少钱吗?”
“多少?不会翻倍了吧。”
“翻了十倍不止……”刘敏黑着脸跟她摆道道,谁知道张恒一兴奋来句:
“雾草,那我不卖了,留着涨价。”
“张恒我告诉你,你这次能活下去都是你命大,趁着这个时候你带着一群发国难财的所谓的老板去干这种事,你不怕被雷劈。”
“敏敏……你这么说话是什么意思,不是你说生意是生意,人情是人情吗?有生意有得赚赚的多,那不是更好?”
“行行行!”刘敏觉得她分不清,性子和以前一点都没变,难怪古人又云,泰山易改禀性难移:
“这样,你所有的黄沙都不要转手给任何一位所谓的老板,都给我留着。”这么说简单不?明了不?懂了不?
“都给你?”
“怎么?你他娘的别跟我说坐下半夜到现在你眼睛没闭,看到这商机把所有黄沙都给垄了?”
“敏姐,还是你了解我,我实话告诉你吧,我赚的那几十万,我又连夜跟褚明浩借了三百万,加上我私房钱两千块,全砸进去了,你猜……我垄了多少!”
张恒以为自己眼光很好,也是跟刘敏学的,可不知这电话那头的刘敏半天没说话。
可不,刘敏当即锤了好几下心口,才把那堵在心窝窝里的那口老血给砸下去:
“尼玛……行……”刘敏一咬牙说:“我全要了!”
“…………你疯了吧!”
“立刻马上,长河村,一万立方。”
这货干建筑刚开始就干完这么大……刘敏都得想想退路如何。
挂了电话的时候,外头的雨又大了起来,一阵阵的,事儿如天漏了一样,时而淅淅沥沥好像要停,弄得信心惶惶。
村上那老旧的木头柱子电线杆哪里比得上水泥的,老早的就通知集体停电了。
围着蜡烛吃饭心情也是闷闷的,刘敏一直不动声色:“元芳好点了吧。”
“好点了,刚才吃了不少饭呢!”林海生叹了一口气,眯着眼睛斜视外头的雨,现在所有人的心里都在求老天爷。
“前边的是老宅子,暂时住几天,后边的是砖房,回头起两层挪后边住吧。”
“唉……那倒是没必要浪费那么前,这老屋虽然是土房,可住了人老几代人了,扎实着呢。”
林海生感慨着。
林元瑞穿着雨衣从外头回来,草草的吃了几口饭:“爸,水利局的人到了,周叔让我去他家一趟。”
刘敏没说话,他去说话有分量,再说周叔这些年为老百姓做的够多了,本就德高望重,在他面前,没有什么身份地位,那就是叔。
晚上吃过饭,家里来了不少看电视的,最近播放的全都是这次旱涝的新闻,听说哪个地区还有个孩子在上学的路上不小心落水了,等找到的时候人已经没气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