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敏眼看着元芳的瞳孔涣散聚拢,那细微的变化怕是一般人感觉不到。
刘敏有种不好的感觉,再如何询问蛋蛋的下落怕是都问不出什么来了。
刘敏冒着大雨一路跑到尚春辉家里的时候,一个劲的拍门:
“尚爷,我是敏子,您给开个门!”
“敏敏啊,你等一下……”里面传来年迈的沉着冷静气息,等了得有两分钟,大门内才传来脚步声。
打开大门的那一刻刘敏脱口而出:“去看看元芳,好像受刺激了,神志不清了!”
尚老爷子似乎一只手撑着伞一只手内着拉住很不方便,刘敏接过蜡烛说道:
“老爷子,我帮忙掌灯。”
尚春辉叹了一口气,很明显对于林元芳的病状很了解:
“唉……她本头年前就受刺激了,脑子不大好,如果没啥其他外界因素还是有转机的,照你这么说的症状啊,怕是没啥良药了。”
即便说着,尚春辉老爷还是随着去了一趟林家前院,
刘敏有些着急的想掏出手撑着伞拎着药箱根本没空挡,等吧尚春辉老爷子引到元芳卧室的时候,她已经自己在咯咯的笑了。
那模样,让尚老爷子都吓了一跳,赶紧从刘敏手里拿过药箱打开取出银针给元芳下了下去。
刘敏知道这是收惊的几个穴位,转身冒着雨回到自己房间打给了金副官。
那白衣服的女人已经在逃去高海的路上被抓了,送到了最近的高海东区派出所。
抓住了就好,刘敏想着,这若不是非常时期,哪里荣德她跑这么远?现如今各处公家单位都在对这次天灾进行补救,看来这事儿交道东区一时半会也不会做紧急事件处理。
林元瑞正赶往京北总部,刘敏总不能把他叫回来吧,要是真的回来了,看看这天……他真的明天就会走不掉。
想到这,刘敏去了元芳的房间询问情况,看上去元芳已经睡下了,但是尚老爷子叹气声很沉:
“这样的病最不好调,时不常的就得下针刺激刺激穴位,还得吃点药。”
尚老爷子实话实说,当即写了一张方子递给刘敏:
“我岁数大了,也没法去山上采药,家里缺的草药占多数,所以你还是去县里头中医院一次开齐吧。”
刘敏把药方子收好,完好无损的撑着伞把老爷子送到他家门口。
回去的路上,刘敏看着那天就像是要吃了所有人一样,一阵雷鸣在西边龟裂开来震耳欲聋,雨水如同接到命令一样,倾盆而下。
下半夜,上头调过来的人员以及村民自告奋勇也才装了六百包黄沙,这已经把人累的瘫坐在地上了。
“不行了,快点,装!”堵水的人从兴奋到低迷不过一个小时的时间,沙袋从抗到拖,也不过一个多小时。
“六哥,你快点!”二楞子一边肩头扛了一包黄沙冲在大雨中。
“我……我实在不行了!”皮六一屁股坐在泥水里,把雨衣揭开丢在一旁,他已经透支了,无助的抬头看着天都要哭了。
凌晨,村里的人根本没有睡整夜觉,除了老人小孩全都出动了,林海生扶着老腰硬生生扛起了沙袋。
刚放下等待年轻小伙子垒上防护墙,就被几个老娘们一人抓着一角给抬走了。
“唉……这是堵长河的!”林海生这才发现,抢沙袋的人不止这一两个,到处都是。
把沙袋都搬到了自家地头儿……
“让开,俺有板车!”沙堆上的放水帆布被掀开,一家老少全上了,整整弄了五麻袋的沙袋,某足了力气不顾脚下打滑的往自家地头拉……
“哎哎哎,老徐,你们不能这么……”周书记在雨里劝阻者,想说句长河拦不住,谁家都不保,被人一把推开:
“这黄沙又不要钱没写名儿的,谁家不是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