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嫂子,这次遇到你是我的福,可方才我……”
顺子不想解释,并不是没必要,而是觉得自己错了就是错了,当兵的时候林老大就是这么要求的,不要找借口,错就是错了。
“抛锚!”刘敏咬着牙说完这话起身就走。
她心绪不安,恨铁不成钢,但是又不想多计较,兴许对张恒来说离开他是福也说不定,对了,她得参观一下住宿处。
刘敏转移注意力,船舱里的住宿处低着头才能进去,床铺很窄,在隔间的小门里。
一共就两间,有一间比较大的又上下铺,可以休息五六个人,这地方是留着换班用的。
还有一间略小的,只有两张下铺,上边摆放的几乎都是生活用品。
看那牙刷的毛头都刷变形了,还有那乌漆嘛黑的毛巾就知道,都是老爷们的东西。
刘敏坐在这小间内,还是无法彻底分散注意力,她以前多看好顺子,怎么会沦落到至此呢?
军区那边传来的死讯又是怎么回事?想想张恒说在洗浴中心扎了她一匕首的事儿,刘敏还怀疑不是他呢,眼下看来真的是顺子,可疑惑不解他怎么落草为寇了呢?
“刘老板,那人……那人带着救生衣和救生圈直接就跳下去了!”
船舱里传来咚咚咚的沉闷回音,阿城小跑着前来报信,看样子是吓坏了,外面的风浪大的很,即便是有人落水估摸着被浪打入海底的可能很大。
“不要紧!”顺子经过特殊训练,体能和肺活量各方面都不错,他能从巨浪里爬到货轮上就可以看出来:
“你带两个水性好的在甲板上帮着接应。”刘敏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呆滞的看着某一处。
如果这小子真如张恒说的那样,做了什么褚家的打手或者帮人撑场子这样的活,刘敏饶不了他。
阿城转身吆喝着几位前辈去了夹板,刘敏去了船长室,阿信正坐在那抽闷烟,见刘敏到了他略显诧异:
“敏姐,那人到底是谁?若是跟船走,我怕有危险。”
刘敏看向放水玻璃外,漆黑的海水面时不时时不时被浪潮盖过圆灯,就像是身处海底一般。
顺子把一女人反身背着拼命的往海面上浮,一头巨浪砸下来,他身子又沉下去了。
刘敏攥紧了手,希望他没事儿,又对雪梅的肚子有着替张恒不服气的心情,她若是知道了得多绝望。
要知道那傻丫头被人扎了一刀却还高兴着呢。
这事儿,一定得有个说法,不然刘敏救了一对祸害:“喂,阿城,放船头帮一把。”
她抓过扩音器说了句话,加班上的风雨很大,阿城答应了一声把鸡蛋粗细的揽胜丢了下去。
没多久把人拉上来之后,顺子已经瘫软在夹板上了,身边的女人湿漉漉的头发掩面,鼓鼓的肚子被打湿的衣服包裹着,显得格外明显。
远处搜救艇已经巡逻好几趟了,目前看来,其他没有找到的人生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为了保持航线畅通,河面上的船只和所有杂物都被在三个小时内清理。
再加上天气异常,凌晨五点的时候,海面恢复了平静。
刘敏早早地就让阿信起锚了,她得赶时间,这一会儿就耽误了老旧,五点多的时候暴雨更大了,货轮已经行驶出去五百海里,刚高海海域,处于京北的交接点上。
阿信招呼人端了通过从仓库拿了些冷冻实物和蔬菜萝卜粉条子什么的给炖了,跟吃火锅似的,只是味道自然比不上大陆餐馆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