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气氛在两人之间不断蔓延。
“对不起,是我的错。
“纳尔,你……还好吗?”
洛依贝刚才有感受到男人身体上发生的某种变化,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失控的模样。
慌乱、不安与羞涩接踵而至。
缩回洛依贝意识内的白夜轻笑一声,回应道:“他当然不会好。”
白夜在附体的那一瞬间非常真实地感受到了纳尔躯体上产生的变化。
作为一个男人,他对那种变化再熟悉不过。
虽然他是借助洛依贝的躯体直接将纳尔摔出去,但他发力时所使用的力量属于他自己,仅仅三成,已经足够让那个血族人当场骨断筋折。
他就是单纯地想要让他记住这个教训,顺便再发泄下自己心中的不快。
纳尔此刻仍能站起来,这倒是出乎白夜的意料。
男人眼眸里的赤色还未褪去,他艰难地偏开视线,“我……没事。”
说完,他用手逐一将断掉的骨骼复位,自愈发动,层层叠叠的深红光芒笼罩住他的躯体,纳尔的表情也在光亮里逐渐模糊起来。
洛依贝看着这副景象,心里没来由地一痛,只想上前去搀扶他。
“你站住,让他自己清醒下,我还有其他事要问你。
“你对他的防备意识太差,你知道他刚才想要做什么吗?如果让他得逞,你现在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我相信他。”洛依贝毫不犹豫地用意识回应,她没有听白夜的话,径直迈步走向了男人。
他静坐在草地上,背影单薄,连带着黑袍背后的那只小怪兽也笑得有些悲伤。
有些时候,他很像那只小怪兽,总是独自一人在深夜里默默舔舐伤口。
奥特曼永远看不到小怪兽受伤的模样,因为小怪兽总是会笑着面对它,但她不是,她能看到他受伤的模样,她更不会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避开他。
洛依贝用双手仔细理顺男人的长发,顺便又将他侧脸和衣服上沾染的灰尘草屑一点点清理掉。
纳尔一直在看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很专注地看她。
她安抚性地轻吻他的额头,“伤口还疼吗?”
男人摇头,他用侧脸紧贴住女孩温热的掌心,低哑着声音说:“对不起。”
“没事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快些把伤口治愈,一会我们还要去采集白樱花。今天可是我们约会的日子,任何事都不能打扰我们。”
“嗯。”他很自然地拥住女孩,心底的欢喜飞快盖过了受伤的痛楚。
始祖白夜默默看着两人相互依偎的那一幕,不知何时有了一声轻叹。
……
在纳尔集中注意力修复脏器内伤的那段时间里,洛依贝在意识里与白夜叙述着最近发生的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