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子一愣,钱娘子又道:“婶子的女儿不是在刘府做丫头吗?你不如求你女儿想想法子,绝了这帮祸害才是!”
想到女儿,张婆子心里更加恐惧。
眼瞅着女儿就要做上姨娘了,在这样的关键时刻,若王阿鼠再跑到刘府败坏女儿名声,别说姨娘做不上,指不定明儿就会被赶出刘府。
不行!
她和春哥儿还指着春蓉呢,再怎么说,也要让女儿顺顺当当的坐上姨娘之位。
王阿鼠只是砸了店,并没怎么伤到她,也就额头上破了一小块,就算被抓进大牢能关几日?
为了能让王阿鼠牢坐的久些,她红着两眼瞅了瞅旁边的柱子,牙一咬,心一横,狠狠的往柱子上撞去,撞出一个血窟窿来。
钱娘子不设防,吓得惊叫一声,张婆子忍着剧痛,伸手一抹,抹成一个大血脸,好不可怕的模样。
她央求钱娘子权当没看见,钱娘子虽然心虚,但她深恨王阿鼠四处作恶,遂点头答应了。
钱娘子原想扶着张婆子前往县衙喊冤,但他男人气乎乎的跑来过将她拉走了。
一来他男人胆小怕事,二来张婆子人缘不好,还是个专爱撮合男女的马泊六,但凡家里有标致媳妇的都不敢与张婆子结交。
钱娘子虽然刚嫁过来做续弦不久,却因为生得貌美,被人冠上麻油西施的称号,所以他男人更将她看得紧。
这里除了没见识过张婆子为人的钱娘子能与她说上两句话,邻居们都不大爱搭理她。
最后,张婆子强撑着一股力气,顶着一张惊悚的血脸跑到县衙喊冤去了。
王落花将沾了足量痒痒粉的绿豆抛散在地的时候,只想着让这帮恶人痒的抓心挠肝,日不能安,夜不能寐,一个月之内再不能跑出来生事。
不曾想,王阿鼠将面馆砸了,更没想到张婆子会跑去报官。
她松了一口气,回到家跟林氏说了让她去锦绣坊做绣娘的事,林氏自是高兴,还劝说王落花干脆跟着一起去做绣娘,这样也省得抛头露面。
王落花只笑着回绝:“娘,我又不善女红,人家怎肯收,就算勉强收下,也是给人添乱。”
林氏很是惋惜的唉叹一声。
如果女儿能将用在医术的心思用在女红上就好了。
其实,她知道,这些日子,女儿一有空就往药房里钻。
第二天一早,天放晴了,母女三人推着板车一起前往九龙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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