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烨摇摇头:“这我哪里知道,难道这府里还有一个比刘员外这个大变态更变态的老变态?”
李逢君也摇了摇头:“只可惜今天你行动失败,不过,我们也算幸运了,至少我混到了那个狗杂种身边,你又混到了后厨。”
潘烨刚刚听到死人了,心里更加害怕,害怕之余,又更加愤怒,还夹杂着一种莫名激动和兴奋,他虽然武功不行,但也怀揣着一颗除暴安良的心。
而且,他住在曹掌柜家隔壁时,小禾儿还拉着他的衣袖,一口一个奶音的叫他哥哥。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战胜恐惧,一拍脑袋道:“你放心,今儿我光忙着烧火了,没找着机会下手,明儿一定借机行事,药倒这帮王八蛋!”
……
今夜是个月圆夜。
到了子时,圆月忽然隐退到云层之后,天空一下子就暗了。
一个身材颇为高大的男子背上背着一个软趴趴的人慌慌张张的奔跑在黑夜里,满脸的急色。
“砰砰砰……”
“神医,开门,快开门……”
男子疯狂的敲门。
王落花听到声音,赶紧放下书,披了衣衫,拿着蜡烛跑到过来,门一打开,那人就冲了进来。
“神医,快救救他。”
王落花一下子就认出此人正是松淮县令孙朝淦,他赶紧让他将人放到床上,拿过蜡烛一瞧,竟然是吴天亮。
他的脸上几乎没一处好了,被人揍成了猪头,鼻孔,嘴里还在不停的往外流血。
虽然对吴天亮印象不好,但救人乃是大夫的天职,她熟练的为他处理了伤口,不过人还是没有醒过来。
孙朝淦急着问道:“神医,我外甥他怎么样了?”
“脑震荡。”
“脑震荡?”
孙朝淦听都没过这个词,满脸不解。
王落花解释道:“就是头部受到暴力打击,产生短暂的意识丧失。”
“那严重吗?”
“现在还不好说,必须等替他仔细检查了之后才能知道。”
孙朝淦请求道:“求神医一定要救救我外甥。”
“救人是我的本份,还请先生在外面侯着。”
孙朝淦不知道在外面等了多久,他焦虑的坐在那里,手不停的搓着,他也不知道天亮这是得罪谁了,好好的就被人套进麻袋打成这样。
幸亏被人及时发现,否则,还不知道怎样。
终于,王落花掀帘子走了出来,他立刻上前问道:“神医,我外甥他怎么样了?”
“还好,是轻微脑震荡,刚刚人已经醒了,不过暂时还不能挪动。”
孙朝淦终于松了一口,急忙跑进来瞧吴天亮;“天亮,到底是谁打的你?”
吴天亮一醒来就见到了王落花,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此刻还处在恍恍惚惚之中。
怎好好的王姑娘变成了舅舅了?
他有些怵他舅舅,赶紧闭上了眼睛,想着再睁开就变成他心心念念的王姑娘,谁知再睁开,还是他舅舅。
他顿生失望,孙朝淦哪知道他在想什么,又追问了一句:“告诉舅舅,到底是谁打的你?”
吴天亮张张嘴,想说话,张了半天方艰难的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他哪里能知道,好好的走在巷子里,后面突然一记闷棒,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睁开眼,他还以看到的是王姑娘,原来是舅舅。
孙朝淦又是愤怒又担心,瞧见他一副虚弱的样子,也不敢再问他了,只伸手轻轻拍了拍他:“好吧,你先好好息着,有什么话我明儿再问你。”
吴天亮闭上了双眼,没过一会儿,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孙朝淦也不敢走,出来后吩咐才追赶过来的小厮,叫他回去找一个丫头过来照顾吴天亮,毕竟他是个大男人,神医又是个小姑娘,他留在这里到底不大方便。
在等丫头过来时,王落花请他坐下,又倒了一杯茶他,他很是感激的道了谢,又道:“神医果然妙手回春,内子的病已经快痊愈了。”
“先生客气了。”王落花想了想,还是问道,“敢问先生一句话,身为地方父母官,是否该对百姓负责,关心百姓疾苦?”
孙朝淦愣了一下道:“原来神医知道我是谁?”
“我相公和大人的外甥是同窗。”
“我倒忘了这个。”孙朝淦端起茶抿了一口,问她道,“不知神医刚刚的话是何意?”
王落花直接道:“九龙镇锦绣坊曹掌柜的爱女于十天前无故被人抢走,她找人报了官,却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
孙朝淦脸上顿时一红:“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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