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受不起。”
她不想再应付她,转头看向孙朝淦,“大人,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孙朝淦满脸抱歉之色:“抱歉,这么晚了还来打扰神医,神医请自便。”
待王落花走后,他立刻问孙氏道:“姐,这到底怎么回事?”
孙氏心虚的拿帕子拭了一把眼角的残泪:“刚刚不跟你说了嘛,没什么。”
“难道非要等我派人去查,你才肯说?”
孙氏见他要动真格的,这才将事情原委道出来,听得孙朝淦气红了脸。
“姐,你也太过分了,怎么能造谣生事,诬蔑人,还有上次,你不分青红皂白跑过来说李逢君打了天亮,你以后行事能不能不要这么冒失?”
孙氏万般委屈:“我也悔不当初,可是她一个有夫之妇,怎么能勾搭天亮呢?”
“勾搭天亮?”
“嗯。”
孙氏煞有介事,将她怀疑的点都一一分析给孙朝淦听,听得孙朝淦气得咬紧了牙。
他一句话没说,直接将孙氏重新拉回里间。
“姐,你自己瞧瞧,天亮何德何能,值得人家姑娘废这心思?”
李逢君他是见过的,不说别的,光论长相,简直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不知甩了自家外甥多少条街,他姐这是哪来的自信?
孙氏立刻要跳起,又怕惊动了吴天亮,只能控制住自己,千般委屈万般不服道:“我家天亮怎么了,他生得一表人材,书读的也好,品性更是百里挑一的好,怎么就不值得人家姑娘废心思了?”
“好好好,我不跟你说了,你怕不是得了臆想之症。”
“我怎么臆想了?”孙氏哽咽着喉咙道,“你姐夫不就是这样被人勾搭走的么?他都已经有两个多月都没有回家了,只顾着和那个狐狸精风流快活,这件事我一直都不敢告诉天亮。”
说着,她掩面哭泣起来。
孙朝淦张张嘴,还想再说什么,见孙氏哭的可怜,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姐再不好,对他那是没话说。
妻子生病时,人人都怕被传染,避之唯恐不及,唯有姐姐不怕,还将真儿接了过去精心照料。
他无奈的叹息一声。
翌日一早,孙氏听闻儿子可以挪动了,忙不迭的吩咐人小心翼翼的将儿子抬了回去,也不敢让儿子受半点颠簸,暂时先抬到了县衙孙朝淦住处。
他们刚走,从墙角那边走出来一个衣衫破烂,头发散乱,嘴唇破溃红肿的女子,咬着手里的帕子直勾勾的朝着吴天亮被抬走的方向望去。
待望不见时,她又从墙角处走出来,站在街上朝着妙心堂的牌匾望了望,眼睛里满是阴毒之色。
见王落花从医馆走了出来,她吓得慌慌张张的走了。
她要去报官,王阿鼠不仅殴打了县令的外甥,还将她……
突然,她的脚步定住了。
不能,她不能去报官,否则她的名声就毁了,那样她再想嫁给吴天亮就彻底无望了。
她得想个法子混到吴天亮身边,在他伤重脆弱的时候照顾他才行。
王落花出来时,好像瞥见一个熟悉的影子,待她再看时,那影子一转身就不见了,虽然瞧不大清,但她能看出是王福好。
真是奇了怪了,这么一大早的,王福好不在家好好待着,怎么跑到县里来了?
奇怪归奇怪,她无心管这些,很快,店里就来了第一个病人,说这些日子胃肠胀气,实在难受。
王落花替病人诊治过后,让三七去拿药,三七将药拿过来,王落花打开一看,顿住愣住了。
她明明记得有一整瓶药丸,怎么就剩半瓶了?
她问三七,三七只说不知道。
她忽然想起,这药丸是从家里拿过来的,当时天宝哥哥还问她是什么药来着,难不成被他偷了,他偷这药丸有何用?
不会去捉弄哪个同窗吧?
幸好现在放农忙假。
对了!她怎么忘了,依他的性子一放假,肯定早就激动跑过来了,他怎么没来?
难不成跑回家帮家里割稻子去了?
她越想越不对劲。
……
刘府。
早起刘员外就屁声不断,他愁的一张馒头脸都快皱成了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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