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书眠在病房守了一个晚上，江舟一步不敢离去。

江安河也请了假从外地赶回来。

医生说她这就是操劳过度，没有好好休息。

加之营养不良，身体状况没有得到及时的恢复和调整，才造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江舟，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太自私了？”

喻书眠坐在房间外面的板凳上，开始自我怀疑。

自始自终，她似乎都没有考虑过母亲的感受。

可是，若她没有认识顾言之，她一定会选择去清北。

可是，如果没有认识顾言之，她也不会成为南川市的高考状元。

“姐，你的选择我都支持。妈只是没有解开自己的心结。”

“她只是想让你去更好的地方，只是想你按照她的意愿去生活。”

江舟看着她一脸沮丧，他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似乎每个人的选择不一样，每个人选择都是正确的。

“眠眠，你跟我来一下。”

江安河从病房里出来，一脸疲惫，向她招了招手，将她唤到了没人的地方。

“爸。”

喻书眠沙哑着嗓子叫了他一声。

“眠眠，你真的想好了吗？”

喻书眠郑重点头，不犹豫。

“你是为了追顾言之才去的川大吧？”

江安河一语道破喻书眠内心的想法，他从她的眼神中看透了一切。

“爸，你都知道了？”

“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我没有找你单独聊聊而已。”

江安河叹息，他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爸……”

喻书眠想说什么，江安河打住了她，让她先听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