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游和晏折渊果真待在这栋湖边别墅里过了几天仿佛与世隔绝的生活。
过年休息, 晏折渊难得没有工作需要处理,蒋游也暂时把论文抛开。
厨房的食材储备十分充足, 两个人便从网上搜了各自感兴趣的菜谱,尝试着做不同款式的菜肴。
有一次蒋游突发奇想要烤蛋糕,可偏偏怎么都找不到打蛋器,于是欢快地指挥晏折渊亲自上场。
他说的时候晏折渊正在看书,闻言抬起眼睛看他,蒋游小狗一样凑过来,不怀好意地拉起他的手臂摸了又摸,连声称赞真是条好胳膊,不用来打蛋清实在太可惜了。
坐在沙发里的晏折渊不置可否地点头, 丝毫没有想要起身去厨房的意思。
蒋游便抓着他的手凑到唇边,低头亲了一下指尖,然后一点点移上去,指关节,手背以及手腕处凸起的腕骨。
无论是谁都很难拒绝这样的“贿赂”, 晏折渊眸色微动,合上书摘下眼镜跟他去厨房,毫不客气地打出了一大盆奶油,蒋游烤了两个小蛋糕后还有剩余。
然后在当天晚上以另一种形式全部吃掉了。
他们也一起清洗餐具,明明是可以交给机器去做的事情却偏要亲自完成。
晏折渊站在蒋游身后,胳膊从他的两侧腰间穿过, 四只手在洗碗槽里碰来碰去。
水流从一个人的指缝间穿过紧接着又落入另一个人的掌心,不多时两只手便握在一起, 小小的空间合拢, 挤碎了许多洗碗精的泡沫。
傍晚的时候两个人沿着湖边散步, 犹如蛋黄的太阳在远处天边沉沉落下, 白日里的最后一点光芒从树枝间洒落,湖面波光粼粼。
每到这时蒋游就会想念拿破仑,因为要是拿破仑在的话他们就可以尽情地玩抛飞盘游戏。
他还很大胆地跟晏折渊提过一次,更大胆地发表了自己对抛飞盘游戏(魔改版)的构想,比如晏折渊穿上黑衬衫和西装裤,再戴个有铆钉装饰的颈环什么的……
晏折渊似笑非笑地应了一声,竟然说“知道了”。
结果是当天晚上原本计划好的观影活动被临时取消,两个人在卧室里玩没有飞盘的抛飞盘游戏(成人版),狐狸都快被撸秃了。
有时半夜醒来心血来潮地开船去湖面上,船每走过一处蒋游就幻想着这里夏天会是什么样子,还说等夏天的时候要带泳裤来下水抓鱼。
他把自己想得很厉害,俨然是海的儿子,晏折渊就在一旁一边笑一边用酒精炉烤东西给他吃。
当然也有胡闹的时候,又或者说这几天中的大部分时间两个人都在秋名山上打转。
毕竟相爱的人每时每刻都想贴贴,实在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蒋游很喜欢和晏折渊做这件事,在这方面他表现出更多的动物性,好奇,享受,并且丝毫不觉得羞耻。
然而蒋游还没归零的时候都敢摸晏折渊的鸟,现在解放天性了更加放飞自我,人菜瘾大还爱撩,总之完全暴露狐狸本性。
蒋游套路晏折渊的方法基本上就是亲亲蹭蹭,不论晏折渊去哪他都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不时叫晏折渊的名字,从鼻腔里发出没有意义的声音,又甜又软,完全是一块上好的软糖。
反倒是晏折渊深知自己每次都要深耕细作地折腾很久,顾念蒋游的身体,表现得比较克制。
他忍着装傻,没过一会儿蒋游就忍不住了,跑过来抱着晏折渊的脖子打直球,小声问他“要做/爱吗”。
蒋游的眼睛湿亮,语气很软,呼吸又炽热,晏折渊几乎用上所有力气,这才以非人的毅力和自制力回答他“不想”。
蒋游眨了眨眼,似乎猜到他的想法,狡黠地笑了一下,故意学着他以前的样子说“那我等会儿
再来问问”,然后每隔五分钟问一次。
“晏折渊,你现在想做了吗?”
“晏折渊,现在呢?”
然而真等到秋名山飙车的时候蒋游又后悔了,才起步而已蒋游就试图跳车,结果被晏折渊毫不留情地拽回来,强硬地逼他不仅完成赛道还来来回回地跑了好几次。
结束的时候蒋游抽抽搭搭地骂他,不过蒋游的骂人词汇也不是很丰富,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几次之后晏折渊就已经倒背如流了。
这天下午蒋游忽然想起除夕那天晏折渊给贺长康讲的PPT,有点好奇里面会是什么内容,缠着要看,一边说一边在晏折渊身上摸来摸去地找U盘。
晏折渊自然拗不过他,考虑到早上才开了一次F1方程式级别的赛车,下午实在不适合再开一趟,只好默默地把蒋游从身上扒拉下去。
“去书房看?”在心里叹了口气,晏折渊半是纵容半是无奈地说,顺手把蒋游的衣服领子拉好,遮住锁骨下面的一片红印。
蒋游本来只有七分想看,剩下的三分纯粹就是闹人,见晏折渊竟然真的带着U盘,这七分的期待值瞬间拉满。
“不不不,去影音室,”蒋游笑眯眯地说,如果不是身体不适他都想蹦跶着走,“我还没见过霸总做的PPT是什么样呢,必须得用投影放大了看。”
晏折渊的眼里溢出笑意,看着他道:“这么仔细,是想给我打分?”
“不仅打分,做得不好还要扣这个月的绩效。”
蒋游嘴上说着这么豪横的话,实际上颤颤巍巍地艰难下床,偏偏他自己还不觉得有什么,穿好拖鞋以后左右看看,扶着床头柜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