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第二场雨,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下的越来越大,悦来酒楼之中,气宇轩昂的公子哥在白丛禧的引领下,来到热浪扑面的后厨参观,后厨中十多名赤裸着上身的厨子,正在热火朝天干着活,炉灶上的火苗窜起老高,锅中香气四溢滚滚而来。
气宇轩昂的公子哥点了点头:"掌柜的,你这些厨子都挺不错的啊,难怪生意这么好。"
白丛禧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回应:"客官您可是不知道,这些厨子都是我的老乡,又不会跑其他酒楼去,小的把毕身所学都教给他们了。"
气宇轩昂的公子哥惊异地说着:"没承想掌柜的还是个练家子,想必厨艺在整个烈州也算的上是佼佼者。"
白丛禧沾沾自喜地回应:"这位公子哥目光如炬,想必对这后厨之事也是有所涉猎?"
气宇轩昂的公子哥哈哈大笑:"略懂皮毛罢了,若是让我下厨只怕会是贻笑大方。"
公子哥说话时眼光在不停地打量着周围环境,最终目光落在白丛禧身后的储物间,一边走近一边故作疑问:"咦?掌柜的,你后厨这间黑屋子倒是挺奇怪的,只比炉灶房小上那么一些,也不知道是用来干嘛的?"
白丛禧急忙堵在黑屋子门口,生怕他发现什么,解释一番:"这是用来储存菜品原料的房间,里面比较干燥,毕竟这些生鲜蔬菜见不得光受不得潮,所以还是尽量少打开,免得不新鲜。"
公子哥嘴角上扬:"原来是这样,那么我就不占用掌柜的宝贵时间了,先上楼去等好菜了。"
看着公子哥转身离开,其步法轻盈纤尘不染,又岂能是平常人?白丛禧刚刚消散的疑心,又升腾了上来久久不散,会是他们一行人吗?听口音又不像是本地人,或许是自己看错了?
公子哥欠身上到五楼,走入离楼梯最近头号雅间,桌子上酒液横流一片狼藉,显然是刚刚被赶走的那群人留下的,负手男子和女乐师坐在靠窗台的椅子上,精壮男子身负木箱,将椅子反过来坐着,三人见公子哥回来都打起精神来,女乐师悠扬动听的声音传来:"此处可有埋伏?"
公子哥随手搬张椅子坐下,面对着三人回应:"埋伏,自然是有的,白府一向喜欢用反包围反围剿的策略,切断退路以众击寡,这次也不例外,不过他们不会如愿,真武境巅峰修者凡是出现一人,便能轰动江湖热闹一时,我们四人齐至,何惧之有?四年了,好不容易能够从夜府后院出来透透气,岂能不杀它几个来回?"
外面的狂风暴雨丝毫不影响酒楼中的热闹,许多人正在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之际,突然耳边响起一阵凄凉哀怨悲恸至极的萧声,酒客们纷纷停下了手中的酒碗,仔细倾听是何情况。
萧声自五楼传来,悠扬婉转声色渐浓,逐渐盖过外面暴雨的声音,所有人的耳边都只剩下了这一种声音,萧声之中似乎在低吟,又好像在怨恨,使人在热闹的环境中,一下子掉入万籁俱寂的幽冥地府,在幽冥地府之中不停地下坠,仿佛没有底部没有尽头一般惊骇可怖。
站在屋顶上淋着暴雨等候强敌的白皓华,也听到了这阵诡异的萧声,白皓华身为白府二公子,不仅白府「混元功」练至大成,更是才华横溢略通音律,这萧声之中大意讲述着相爱之人阴阳两隔的故事。
正月十八,黄道吉日,高粱抬~
抬上红装,一尺一恨,匆匆裁~
裁去良人,奈何不归,故作颜开~
响板红檀,说得轻快,着实难猜~
听着~卯时那三里之外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