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佳晨只得奉承地回应一番:"沈师兄何等人也?在烈州城那也是颇有名气的神医,救人无数丰功懿德,不管谁听了沈师兄的名号,都抢着来结交,沈师兄结识的红颜知己更是颇多,我想沈师兄作为妙手回春的医师,是不屑为难病人的,沈师兄你说呢?"
这马屁拍的沈逐浪全身舒畅飘飘欲仙,虽然有夸大其词的成分在里面,仍不失为一种发自心底的夸赞和肯定,沈逐浪被捧杀的不好意思了,满面红光地嘱咐:"这位师弟所说,一针见血言之凿凿,让师兄我另眼相看,我身为医师,自然不会对自己的病人有所刁难,师弟就放心地去找人来帮忙吧,我自然不会碰她分毫,但是要快哦?"
因为谢佳晨占用自己的时间一久,自己可是要在这女的身上收取利息的,这可和病不病人无关,病人难道就不用给医师报酬了吗?再说了,师弟带来的这名女子,清丽脱俗冷若冰霜,六尺半的身段也是极好,颇有一股让人征服的强烈欲望,因为沈逐浪也不确定,自己能否把持住,这种发自内心的原始冲动,所以让谢佳晨快去快回,也是有所考量的。
谢佳晨转身离开偏房,经过几个堆放着大量木箱的房间,走到楼梯口下到一楼,准备寻问贺迎楼楼主云初,江逢菱师弟刘绝的下落。东张西望之际,忽然看见西堂那边,离柴房不远处的厢房内,有热汽正在往外不停地飘出,谢佳晨走进柴房,一步步靠近厢房,在厢房门口探出头往里面观望,正看见一张茜木双面彩绘屏风,横在房间门口用来遮风避光,房中灯火通明,左手边角落安放着一张绣床,右手边角落立有半人高的大木盆,木盆中还有着一道长发人影正在沐浴,一会举起左手轻拂长发,一会抬起右手端详摩挲,像是在看一件价值连城的重宝一般,似这等人间尤物,岂不让人心潮澎湃想入非非?
厢房中安有六盏纱灯,纱罩罩住灯火,让其提升照亮范围,也使得整个房间明亮透彻,至于门口这张屏风,现在看来简直就是形同虚设,谢佳晨的目光透过屏风,隐约看见云初那吹弹可破的肌肤、盈盈一握的腰肢、散落的披肩长发、背部凹凸有致的曲线,盆中更是花香阵阵春光乍泄,谢佳晨咽了咽口水,自己过来时刚好赶上沈逐浪和云初激战,现在碰上云初沐浴洗身也属正常。
难道等她沐浴完再问吗?谢佳晨思想上有点迟疑,动作上有点扭捏,完全不知所措。
云初早就察觉到背后射来的目光,依旧我行我素地继续沐浴,洗到天亮都是有可能的,时间缓慢地流逝,谢佳晨急不可耐,只得进入房间,站在屏风后面探问:"云楼主,贸然进来还请恕我失礼,我有要事相问,还请云楼主不吝回答。"
云初背靠在木盆边缘,呈坐姿回应:"小哥想打听什么,直说便是,既然知道我的名字了,怎么还一口一个楼主?你我以后要多多往来,不要这么拘谨嘛~搞得好像人家要吃掉你一样。"
难道你心中不是这样想的吗?怎么还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谢佳晨嘴角抽搐,回应一番:"云姐姐说的极是,小弟我想在云姐姐这里打听一个人,十几天前,是否有一名白发赤眼全身肌肉虬盘、眉心有着火焰印记的人来此地驻留?小弟与他颇有渊源,还请云姐姐告知小弟,他的落脚之处现在何处?"
云初恍然大悟地回应:"原来你和那个出手阔绰的刘老板认识啊~他今夜在妙晴那里歇息,小哥出了正堂往东边直走,看见偏阁后停下,再往北边走几步便是了。"
总算搞清楚刘绝的下落了,谢佳晨拱手告退:"多谢云姐姐告知。"
云初在木盆中站起身来,转身看着谢佳晨离去的背影,心中惋惜一阵,还没得知他的名字呢?说不定他根本就没打算拿回他的披风,哎,这么一个丰神俊朗的少年,还穿着白府的虎组统一服装,难道就这么错过拉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