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他肩头轻泣:“明明是专给你做的……她一个丫头提什么神养什么气,只有大人能喝……”
书房里的灯火到了后半夜才熄。
彼时苏长离把敖雨辛从书房里抱出来,身上还裹着他的袍子。
宫人们一应不敢抬头看。
他把她放榻上后,很快去冲了个澡回来,熄灯上床。就着余韵又要了她一次。
床榻间缠绵私语:“你睡不了多久就要去早朝了……”
男人手臂箍着她,热汗淋漓,哑声应道:“再一会儿。”
什么怕他累坏了,只要给他吃饱,他比谁都精神。第二天天不亮,如时去早朝。
早朝后,苏长离补了一个时辰的睡眠,又精神头十足。
相比之下,敖雨辛才是累坏了的那一个。
她晨间起身沐浴更衣,而后便在寝宫内休息,足不出门。
昨晚阿梨不准敖雨辛进寝屋,今上午敖雨辛也不准她进了。
阿梨急得在外面挠门,巴巴道:“娘为什么不准我进来啊?”
敖雨辛道:“因为昨天我跟你爹说那汤是专门给他做的,结果你撒了谎,让他很生气。你应该很知道你爹生起气来有多可怕吧。”
阿梨默了默,担忧地问:“爹爹是不是打你了啊?”
敖雨辛也不做声。
阿梨道:“我那找爹爹说清楚去。”
敖雨辛便道:“回来,你爹这会儿这么忙,你去干什么。”
阿梨小手在衣角上搓了又搓,道:“那总得跟他说清楚呀。”
敖雨辛靠着软垫,抿了口茶,悠悠道:“那便等你爹回来了你再跟他说吧。”
扶渠在敖雨辛身边闷着笑。
阿梨过得极其的煎熬,盼星星盼月亮,抻长了脖子盼着她爹快点回来。
她娘的寝宫里,谁都不可以进去,就只有扶渠能进出。
扶渠都进去好半天了才出来,阿梨见她好不容易出来就赶紧想往门缝里钻。
结果扶渠眼疾手快先一步关上了门。
阿梨跺脚,“扶渠,你怎么能够这样!”
扶渠道:“小公主恕罪啊,皇后此刻不见任何人的。”
阿梨眼眶湿湿的,问:“爹是不是把我娘打得特别严重啊?都不能见人了吗?”
扶渠哭笑不得,嘴上还得应道:“这,也不好说。”
阿梨大受打击,踉跄往后倒退两步,小脸白白:“完了,都打得见不得人了。”
然后她一屁股坐地上,汪地一声就哭了,嚎道:“我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坏爹啊!”
敖雨辛在房里纠正道:“我你爹生了你,不是你生了你爹。”
阿梨嚎啕大哭:“可是你都给他生了四个孩子,他却打你!”
扶渠看着她眼泪鼻涕一汪汪的,有些心疼,安抚了好一阵,方才进寝宫道:“皇后,小公主哭得可伤心呢。”
敖雨辛也有些心疼,但道:“先让她兜着吧。哭不了一会儿就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