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虹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生日,自从怀上思锁后她就没有过一个生日。老板记得她的生日,这使毅虹激动不已,她不由自主地站起来,举起杯。华军见毅虹站起,他左手立即撑住桌面借力,也站了起来。
彩香咯咯地笑,说:“敬酒的还没有发话,你们俩倒不约而同地站起来,像有心灵感应。”
对呀,华军是自己什么人?为什么跟着自己站起来?毅虹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德义知道他俩尴尬,就举起酒杯说:“干了这一杯,我们就算谢过了。”
彩香亲昵地与德义碰了杯,眸子就瞅着双双站着的毅虹和华军,说:“你们也碰一个。”
毅虹觉得话中有话,莫非是华军请他俩做媒?她的言谈举止明显拘束起来。
华军说:“这个酒店多亏了毅虹当店长,如此红火,我真的好羡慕。我在印尼开了一家中餐馆,打理的人虽说是中国人,可华人都说吃不出中国味儿,每况愈下啊。”
德义说:“对了,印老板多次和我说,想在咱们酒店挖人。我开始没有同意,后来和彩香商量,向国外输送人才也是本酒店的荣耀,就答应了印老板。”
彩香为毅虹夹菜,问:“毅虹,你说我们酒店哪一位适合到印老板的中餐馆做管理?”
毅虹想了想,说:“莫非大姐、姐夫要赶我走?”
德义说:“不是赶你走,是输出人才,再说到国外也能学到很多东西。”
华军说:“毅虹,如果你愿意帮我,最近就送你到鹭城大酒店培训,半年后去印尼上岗。”
这确实是一件好事,既学习了大酒店的管理经验,又能去国外打拼。当时带着思锁逃出十里坊来到鹭城,不就是奔着侨乡的吗?不就是想通过华侨的引荐去国外发展吗?真没想到,机会突然间就来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她为德义、彩香和华军斟酒,然后也把自己的酒杯满上。她端起杯,站起来,眼中闪烁着喜悦和兴奋,充满着感激和期待。
德义和彩香觉得有戏,连连点头,为毅虹有了好的归宿而高兴。华军喜形于色,他压根没有想到毅虹如此爽快。他们都举起杯,目光全部聚到了毅虹身上。
毅虹蓦然想起华军对自己有过那个意思,如果答应去印尼当他的ceo,他向自己求婚怎么回答?那该多尴尬,工作上还怎么合作?
对华军的人品她是认可的,甚至认为他是英雄,倒也不嫌他年龄偏大和腿脚残疾。如果嫁给了他,她和思锁的命运会彻底改变,这些,她何尝不知?然而,她心中实在放不下金锁,他现在人在何方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她怎能说嫁人就嫁人了呢?
毅虹分别与他们碰了杯,说:“我先干为敬,谢谢大姐和姐夫的好意,谢谢印老板的器重,我儿子还小,我想让他在国内上学,他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他。”
德义、彩香、华军面面相觑接不上下言。
为了不伤害华军,餐毕,毅虹与他深谈了一次。华军不仅十分理解毅虹,而且对她更加敬重。他在心里说:“只要毅虹一天不结婚,我就会一直等下去。”
酒店领班经过包房时,听得毅虹和华军说话,对毅虹拒绝华军的追求十分不解。一个拖油瓶,能与国内外都有财产的华侨结婚,是天上掉馅儿饼,毅虹为何不识好歹?
领班心动了,他给华军写了一封求爱信,说一见到印哥就爱上了,因为父亲患小儿麻痹症,她从小就喜欢有腿疾的人。华军看了信哭笑不得,礼貌地婉拒了。
领班不悦,就在女工宿舍发布新闻。女服务员们又把新闻当成故事在打工的家乡妹中传播,一传十十传百,整个鹭城都知道华军想找女人。很多小丫头趋之若鹜,华军走到哪里,都有主动示爱的小姑娘。华军便当众宣布自己有了女友,她的名字叫玛丹毅虹,弄得毅虹也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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