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怯弱弱的跟在童之的身后,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那傻乎乎跟狐狸入窝的兔子。
有了这个想法,连忙摇头,安慰自己是多疑了。
入了寒院,童之与院内的侍卫吩咐:“把八姨娘送去厢房,好生护。”
说,便朝华音在之处迈去。
华音这个候也猜到了太后被拿捏的把柄,以正想去寻童之便与他碰上了。
入了厅中,遣退了他人,把想法说了出来。
“会不会是皇上的身世问题?”华音道。
童之愣了一瞬,讶异她反应此快,而后点了头:“我想也是。”
华音微微蹙眉,道:“可我你小叔说那南诏郡主生的孩子与皇上眉眼有些似,皇上的身世怎可能有问题?”
童之想了想,随即轻笑:“恐怕连太后都不确定皇上到底是不是先皇的,毕竟当年她为太子妃的手段并不光彩。”
先皇从南诏去,便被自己生母联合李家设计,与其表妹发生了关系,不得得迎娶。
后来先皇仙去,她才暴『露』荒/『淫』本『性』,此,谁能知晓在先皇之前,她是不是也早已与别人有染。
童之又道:“太后尚未见过小叔从南诏带来的小公主,也不知道除却皇上外,先皇还有一个孩子流落在外。”
忽然外边传来兵刃见的声音,华音看向童之:“怎么事?”
童之道:“恐怕是陆殷威胁了太后,让其抓你来刺激小叔。”
说到这,他道:“你现在先赶紧去密室避一避,最多一个辰,护城军便会赶来。”
华音沉思片刻,摇了摇头,皱眉头道:“我裴季说过,皇上年纪虽小,但帝王之术已然逐渐成熟,必然不会任由太后摆布,可现在太后此做,皇上也没有出来阻止,会不会被软禁了?”
童之的眉头也紧蹙了起来,若是太后虎毒食子,挟天子以令朝臣,恐怕护城军来了也无。
但现在算是猜到太后被血楼拿捏的把柄有可能是关于皇上的身世,但也无,一旦这样的谣言传了出去,不管皇上是与不是先皇的血脉,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恐怕大启会『乱』了。
裴季不在,无人拿主,为今之计,能从源头解决麻烦,让小皇帝出面来解决此事。
可此事不宜张扬,以定然不能让人进宫,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一分危险,哪怕此人是裴季心腹也不行。
可现在这裴府需得童之坐镇,他自然是离不得的。
华音想了想:“我进宫去找太后。”
“不行!”童之想都没有想便直接拒绝。
华音看向他,面『色』冷峻:“便是不进宫,太后软禁了皇上,护城军或许能为了救裴季而冒险,可绝不会为了裴府,为了我这个还未名正言顺的裴夫人而拿皇上的安危来冒险,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
童之面『色』沉沉。
华音又道:“现在这况,恐怕城被太后以抓拿刺客为由而关闭了,裴季算赶了来,也进不来,更何况他还未返,或许……”
华音朝童之一笑:“或许没有什么地方比皇宫更加安全的了。”
华音言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太后的人会在裴府挖地三尺,或是在皇城大肆搜捕,但短期内有人都不会想得到华音会自投罗网进了宫。
而且皇宫里边要藏一个人,说难,但也很容易。
不擅任何伪装,没有人掩护,且没有任何自保能力的人来说,自然是难的。而于有人掩护,且擅长伪装,而自保能力强的人来说的,在宫中过个一年半载都是容易的。
童之沉默了一瞬,当机立断:“我现在立即去把皇宫地图与进宫令牌寻来,以现在的况,皇宫虽然森严,但禁军统领是小叔心腹,令牌在,便能暗中进宫不被人知晓。”
“入了宫中,探寻小皇帝在为次,自保为重,毕竟你……”童之沉默了一瞬,看了眼华音的小腹,悠悠道:“不是一个人。”
华音点了点头,随而问:“现在裴府外都是太后派来的官兵,府中可有密道?”
童之摇了摇头:“有密室,并无密道,但我有法子让你离府,但需得先换一身衣裳。”
想了想,他道:“府中的人尚能撑两刻,你稍等。”
说,便从屋中走了出去。
童之离开了有些久,好似不仅仅去寻了衣物与地图、令牌,还去安排了她离开的事宜。
他约莫一刻后才拿来了东。
他与华音精细的说解了一遍宫中的地图,再把密令令牌了她:“直接与那禁军说出你的身份,再说你已有身孕,太后欲挟持你为难小叔,你进宫是为了躲藏,他应会安排你暂为宫。”
随而把衣服了华音:“把府中侍卫外衫套在外边,里边穿上寻常少年衣裳,等一出去,立马脱掉外衫,往皇宫而去。”
华音颔首,随而去换衣服。
换衣服返,才问:“何突围?”
童之道:“我让人假扮成你的模样,你便随在其后护送,莫要恋战,找准机会立即脱身。”
话到最后,童之语重心长地道:“小婶,必要小心为上。”
虽然知道华音从南诏离开,金都寻小叔那一段路,也是凶险万分,她也一样熬了下来,且腹中的孩子也依旧健康,但童之也还是担心。
不仅仅是为腹中的堂弟堂妹而担心,也为自己这未来的小婶婶担心。
一声“小婶”让华音一怔,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笑应:“我会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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