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把剩下的魔力都上交给系统兑换积分的七夜面不改色:“空了。”
远坂时臣:“…………”
好像赢了,又好像没赢,这圣杯战争打得仿佛是个寂寞。
仔细想想,好像他就最开始让吉尔伽美什演了个戏,之后就完全没有自己发挥的场合……不对,他还是发挥了的,比如之前去间桐家把女儿抢回来。
参加圣杯战争就是这种感觉吗?他觉得先祖肯定跟他打的不是一个圣杯战争……
七夜好心劝说:“你看,你们御三家搞出来了这个系统,现在出现了bug,你们有人会修吗?知道的最多的间桐脏砚已经死了,爱因兹贝伦家族……我估计等爱丽丝菲尔和切嗣带着孩子离家出走,估计也没心情再给你重建系统了,这个仪式已经废了!现在正好我在,帮你解体了吧!”
经过七夜的一通嘴炮劝说,远坂时臣也意识到,就算仪式重启,经历过bug后,也很难说不会出现新的bug,危险性大大地上升,还不一定能达成他们远坂家的夙愿。
于是,仔细考虑后,远坂时臣、爱丽丝菲尔以及代理家主间桐雁夜,一致同意大圣杯解体。
这个让冬木市时不时来点“煤气爆-炸”的仪式,终于在这一天被放弃了。
正事一结束,间桐雁夜立刻就开始出于私心提议。
“既然间桐脏砚已经死了,小樱也不用担心受到折磨了,手续都办完了,还是让她回间桐家吧。”
远坂时臣脸色有些发沉:“我还活着呢,短期内也死不了,没必要这么早就送走小樱,我会好好教她的,至于其他的,等孩子们长大了,让她们自己想想怎么办吧……”
他虽然相信雁夜不会虐待他的女儿,但现在远坂时臣满脑子只想好好补偿女儿。
间桐雁夜不肯放弃:“不如这样,小樱名义上还是间桐家的孩子,过继手续也不用撤销,也不会惊动魔术协会,但我会经常带小樱去远坂家,让她们姐妹两个一起玩,小樱可以回远坂家住,凛也可以来间桐家找小樱玩,我家就是她们的家!她可以继续喊你爸爸,我不介意!小樱就是间桐家的继承人!没有人敢动她!”
远坂时臣犹豫了:“这样的话,好像也不是不行……”
其他人都震惊地看向远坂时臣。
你认真的吗?雁夜这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他就差在脸上写着“我不光想加入你们这个家,还想拆散你们”了!!!
其实远坂时臣并不在意这个,他对自己的妻子很有信心,现在只想好好处理自己女儿的未来这个问题。
操作细节并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既然圣杯战争已经结束,大圣杯也被解体了,远坂时臣稍微客记气了几句后,确定其他人不需要接待后,就跟间桐雁夜有商有量地离开了。
爱丽丝菲尔也迫不及待地找卫宫切嗣商量,他们要如何把伊莉雅偷出来,然后一家三口在外面过普通人的生活。
只有韦伯,因为不想打扰明显有事要做的七夜兄弟,孤苦伶仃地一个人下山。
志贵看向七夜,他的召唤路径跟其他从者不一样,所以没有消失,还能勉强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不过也撑不了多久了:“走吧?”
七夜跟有上供就终于上线了的系统沟通了一番,然后深呼吸,猛地看向自己哥哥。
“……可以了,爸爸已经复活了。我让哆啦a梦带爸爸在附近散步,所以如果爸爸醒过来的话,哆啦a梦应该会告诉他我们在哪里……”
志贵抱起七夜就往山下跑:“你就这么急吗?不能等见到了再说?”
七夜被他颠得声音破碎:“我就想早一点是一点……”
志贵也不是不能理解七夜的心情,于是只能跑得更快一点。
忽然,一路疾驰的七夜志贵,猛地来了个急刹车。
七夜若有所感,扭过头去。
森林在风的吹拂下,微微晃动着树冠,看上去毫无异样。
但就是在这无比正常的景色中,一个白发的青年,从一颗树上跳了下来。
他的头发和衣摆上夹着几片树叶,看上去是一路抄近道,从树上跳了过来,只是因为水平太过高超,所以之前完全没有被人发现。
“……”
他们沉默地对视,风拂过他们的发梢,卷着尘土,从他们之间的空地路过。
明明双方刚才向另一方赶去的时候,都是那么急切,此刻却又同时僵在了原地,仿佛变成了石像。
七夜黄理嘴唇翕动,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又迟疑着闭嘴。
七夜志贵更是有点尴尬,在老爹记忆里他恐怕还是个小孩子呢,突然长这么大,也不怪老爹不知道该是什么反应。
只有七夜真名,原本还比较紧张,现在左看看,右看看,自己的紧张感就没了,并深深地为自己不争气的父兄叹了口气。
唉,看来这个家只能靠他了!
“爸爸!”七夜真名忍不住抬起胳膊,冲黄理挥手,“欢迎回来!”
有人打破了沉默,七夜黄理的表情放松了一点,终于肯迈开步子继续上前了:“我……”
不等他靠近,七夜就挣扎着要往黄理身上扑,志贵一时没抱稳,眼看着他就要掉地上了,黄理下意识地一秒缩短了他们之间的距离,稳稳地接住了扑进自己怀里的七夜真名。
看到真名没事,志贵和黄理同时悄悄松了口气,然后在意识到这一点时,对视了一眼。
志贵愣了愣,最先笑了起来:“好久不见,老爸,能明白现在是怎么回事吗?”
“……”
抱着真名的七夜黄理,不再犹豫,伸手把自己的另一个孩子也揽进怀里。
这是他的孩子们。
因为是七夜家族的孩子,所以遭受了普通人不应遇到的苦难。
是他没有保护好他们,可他们依然愿意承认他这个父亲,并达成了他无法想象的奇迹,得以在此时此刻再度重逢。
“辛苦你们了……真名,志贵。”
记不善言辞的他,和以前一样笨拙地这样回应道。
“我回来了。”
——【返聘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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