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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虫母5

白晖濡从不相信怪力乱神的邪事。

少年被他盯着看了许久,没有回答,这个角度,白晖濡瞥见对方的嘴唇抿了一下,大概正在酝酿睥睨发言,就像他对待凌非那样高傲。

谈郁也在打量男主。

他对男主唯一的兴趣是对方虫子的形态。

巨大的虫子……匍匐着,如刀刃般的四肢和坚硬的甲壳、巨大肉翼……

雄性虫族在交.配的时候才会被动出现这种形态。

“随便吧,我本来就是想找你……喝酒?或者别的娱乐,去吗?”

谈郁往后退了半步,抱臂与他对话,语气冷淡到不像是约会邀请,更像是埋怨。

……生气了。

白晖濡盯着他那双澄澈而冷冰冰的蓝眸,这样想。

哪怕这话说得格外直白,全然就是暧昧意味,少年的语气和表情分明不太高兴。谈郁本人比无趣情报上的描写吸引人得多。

男人松开扣住谈郁肩膀的手,垂下眼帘:“到我这里来。”

说完,他不紧不慢地领着谈郁往外走。

他们从盥洗室一起出来又离开,好事的旁观者们顿时惊得静了一秒,再次飞快地讨论起来。

在往楼上走是白晖濡休息的私人地方。这栋别墅是他和朋友平日里聚会的去处,有时候在这里过夜,管家会收拾出房间。

他平日里不曾带不熟的人到二楼,这是第一次破例。

二楼极安静,也有一张桌球桌子,此时正被谈郁占领。

白晖濡低垂眼帘,并不说话。

气氛沉默,谈郁倒不觉得如何,他揣摩着俯身击打一颗七号球,中了。

管家适时地倒上了茶和酒,白晖濡看了旁边打桌球入迷的黑发少年,将一杯茶放在桌上。

“我之前没有见过你。”说到这里,白晖濡停顿了须臾。

谈郁不说自己的虫母身份,他也不打算拆穿。

谈郁俯下身,继续打桌球,一边利落地击落红球一边直白地问:“你问我,我也可以提问吧,你是单身吗?”

他说这句话时也如随口询问日期天气般平淡,话里话外却都是这段对话里的主导。

即便是这种暧昧的暗示提问,他也是这种表情,似乎是天生如此,谈郁给人的印象就是微妙的冷酷气质。

少年雌虫生了一双弧度微挑的眼睛,海蓝的浓郁色彩,说着这样的话,但看不出半分情意。

因为他不经意的俯身的姿势,那截细白的脖颈和微张的红唇再次出现在男人的视野中心……仿佛一口矛盾的毒苹果。

白晖濡垂眸看着他,心跳却慢慢加快了。

砰砰,砰砰。

如果不是知道谈郁因为受伤无法使用信息素,他会怀疑自己已经被蛊惑了。

少顷,他敛容对谈郁说:“我没有伴侣。”

【喝酒喝酒,赶快的。】系统开始摆烂降低要求,【可恶,不管有没有不可描述,至少得和原著剧情有一半相似吧。】

谈郁不想喝酒。

他想的是怎么把这个任务敷衍过去,虽然他对白晖濡的虫子形态很有兴趣,但是不乐意与对方不可描述。

他拿起杯子,抬眸看向了身旁的男人,随意地问:“那就好,你喝酒吗?”

与此同时,司晋远也与几个朋友到了派对。

司家的领主,在圈里几乎是头一份的地位。何况在群魔乱舞的上城年轻权贵圈子里,他的性格说得上温和随意,这不常见,司晋远会来事,人缘极好,一进门就被许多熟人打招呼。

他浑不在意地扫了眼室内,远远地望见几个熟人正对着屏幕窃窃私语,不知道这伙人在做什么。他一坐下,认识的人就问起他最近的司家的政治新闻。

司晋远不以为然:“记者乱写。”

“哦,我记得你家的弟弟也回来了,现在住在一起?”

“是啊。”

“不麻烦吗?”

司晋远的父母已经离婚多年,他对这个异母弟弟没什么意见,不熟悉,但也没到认为对方是麻烦的地步。

“我不常回去。”

司晋远大部分时间都在公司,不怎么回家,弟弟几乎都是保姆和管家在带,后来家里多了个谈郁,弟弟司浒很喜欢他,两人经常在琴房弹琴。

熟人忽然想起了什么:“你上次好像说,你的远亲被送去你家里住了?自己的孩子不管送别人那儿。你赶他走了?”

虫母的存在与他住在司家的事,只有少数人知道,这些人无一不被下了命令闭口不谈。司晋远对外,说谈郁是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远房亲戚,只是过来暂住。

内阁和权贵们已经决定暂时不对外公开虫母的存在。

——至少在谈郁的伤势恢复之前是这样决定的。

当然,谈郁恢复信息素之后就是另一回事了。

目前在虫母一事上,几乎所有人都口风很紧,先前关于虫母的信息、影像记录也全部销毁。虫族上层认为一旦大众发觉虫母存在必然引起混乱,民间长久以来的虫母崇拜与雄雌纷争会引发难以掩盖的矛盾。

而不论哪个阶层和性别,都会有一部分人产生对虫母控制能力的恐惧。某种意义上说,谈郁住在司家算是另类保护。

就连凌非也打算把虫母带走放在他眼皮子底下,这个申请暂时未有结果。

“我怎么可能赶他走,”提到谈郁,司晋远轻笑了下,“他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怪可怜的。”

熟人有几分诧异。

“可怜”这个词出自于他之口,未免让人觉得古怪,显然并非是同情的意味。

想必是这位远亲让司晋远很满意……

说到这里,司晋远发觉沙发上那几个熟人还盯着手机看,奇道:“都在看什么?”

这话直接捅开了话匣子。

“你是不知道,刚才有个雌虫美人来找白晖濡,一句话就把人叫走了。”

“看着年纪挺小的,羡慕了,怎么没有美人看上我呢?”

“他是个很红的模特,我记得他。”

“对,我查了,他的名字叫……谈郁?”

司晋远倏然面色一冷:“你刚才说他叫什么?”

熟人径直将手机上刚才拍的照片亮给他看。

画面中央,那位他口中的可怜少年虫母,此时正低眉顺目地站在旁人身边。

与他并肩的雄虫男人,白晖濡,白家的领主,此时正垂眸盯着他看。

那种眼神,随便一个雄性都能察觉是什么意味。

“他们去二楼了。”熟人没发现他顿时脸色阴沉,自顾自地编排下去,“估计是去共度良宵,啧啧。”

司晋远听到这句,倏然站起身往楼上走。

谈郁身份特殊,只要不公开身份或者闹出格的事,上面的人也不限制他做什么,不管是进娱乐圈玩票还是去乡下种田都无所谓,甚至他们有的很支持谈郁进娱乐圈,至少以后能在荧幕上经常见到那张美貌的脸。

谈郁不喜欢被跟着,前天就撤了守卫,上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司晋远与谈郁接触得不少,对方待他很冷淡,不怎么与他往来。

他想到谈郁今晚发生的事,顿时一腔火烧。

……

谈郁并不知道司晋远也到了派对,他正与白晖濡闲聊。

白晖濡话不多,因为谈郁的工作与娱乐圈相关,他提了几个电影项目。

白氏集团旗下的几个公司都有在电影电视剧的巨额投资,今年投资过几部票房极高的电影,这些是谈郁在片场里听旁人说起的细节。而原著中也提到白家对中立城市上城的控制欲,似乎不仅仅只体现在商贸上,白氏的一部分成员已经是上城的议员。

系统见状,见缝插针解释原著关于男主的剧情。

【这本书最大的问题就是语焉不详,中途换受。】

【白晖濡的形象一直是冷静睿智的三代权贵,他与你分手之后不久就无缝衔接宣布金屋藏娇,谈了个新男友。说不定你头上也有绿帽呢,这也是你需要考据的内容。】

此时,年轻男人正低头斟茶,动作熟稔而轻巧。

茶香雾气抚过他深邃的眉目、高挺鼻梁,将他的目光变得模糊晦暗。

互戴绿帽?

谈郁若有所思地看了他几秒,与他重新说起最近杀青的一部电影:“我在里面演了一个角色……你平常也看这些吗?”

【你试试把他弄醉,让男主酒后吐真言嘛,说不定他会叫错名字。】

【赶快点,酒肉穿肠过,纯洁心中留。】

‘办不到。’

谈郁的酒量不怎么样。

在白晖濡醉酒之前,他应该会先断片不省人事。

只喝了一小杯,谈郁已经不太想继续了,这种剧情分明对双方要求太高。以白晖濡的人设,怎么会同意和谈郁一起去酒店?

原著的情况本就可疑。

谈郁在心底与系统扯皮了几句,对面的年轻男人忽然问:“不喝了?”

他看了眼男主手中的杯子,已经是空的,问:“你酒量怎么样?”

白晖濡不假思索:“很差。”

尽管对面的男人又是那副表面沉静得体的模样,但谈郁不禁联想到了之前的春.梦。

在书里,白晖濡的酒量很不错,理论上这天晚上,直到两人喝到半夜,对方才有了醉意。

白晖濡在撒谎。

也许男主也梦到了那场失控情.事,所以少喝了一些,避免发生意外,说不定心底正在冷眼旁观这个诡计多端的追求者,碍于对方是虫母身份而不好拒绝。

谈郁转念一想,他可以不必走这个酒后剧情了,直接进入公开追求状态。

【……怎会如此。】

“既然这样,我们都不要喝了,我的酒量也不好。”

谈郁将杯子倒放在桌上。

白晖濡眉尖皱起了一个川字,眼底也浮上不解情绪:“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谈郁觉得他的反应很奇怪。

正欲追问,楼梯口倏然传来了几声对话。

“司先生,你这是……”

“别拦我。”

谈郁侧目望过去,入眼是一个高大男人,戴着一幅眼镜,模样斯文,是司晋远。他忽略了管家的劝阻径直大步流星地踏入到二楼。别墅的管家是个中年人,全然拦不住这样的年轻男人,被挡在一旁。

司晋远一眼就看见了沙发上端坐的少年。

黑发,白肤蓝眼,淡红的嘴唇,多罕见的冷淡美人。第一次见面,他也是这幅表情,待人不怎么亲近,但对小孩子司浒很耐心。

司晋远一直都清楚对方的身份和处境,被转手送到司家不是什么好事,但对方似乎并不在意,完全没有受到那种微妙气氛的影响。

他对司家也没有任何兴趣,对自己自始至终都是无视态度。

司晋远一直对他有些兴趣和怜悯混杂的情绪,但是谈郁年纪小……他倒也只当是多养了个弟弟。

也是这个缘故,司晋远想象不到这个冷酷少年竟然会出现在这种场合——上城的权贵圈子里压根找不出几个良善之辈,没有不心狠手辣拼命往上爬的,司晋远也不认为自己是好人。

谈郁跑来参加这种派对,还跟白家的领主走了,恐怕得被吃得骨头都不剩,毕竟虫母的价值不可估计。

在司晋远看来,谈郁是一个刚刚成年、从边境破烂星球出来的无父无母的战争遗孤,现在又身处复杂处境。

然而谈郁正抬头凝视他,脸上没有多少表情,这姿态仿佛对这种派对熟稔而习以为常,因为在他身上看不出一丝不适与紧张。

除非他常常参加这种场合,在一群权贵身边端坐。

这时桌子上是一瓶打开了的威士忌。

司晋远瞄了眼,登时不虞。

他有伤,本来就不能喝酒。

“你有什么事?”

白晖濡端着一只酒杯看向不速来客,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上点缀了一只银戒。

“你说呢,”司晋远看着沙发上的少年回答他,“我倒是想问你与谈郁在这里做什么?他年纪小不懂事,你也是?”

“半夜闲聊罢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白晖濡不以为意。

这话说得平静,但如果熟悉白晖濡的人在场,就能看出来这人情绪不佳。

谈郁在一旁也敏锐地察觉了。原著里的男主几乎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现在这个年轻雄虫面无表情,浑身透着不快。

“有啊,他现在跟我住在一起,晚上夜不归宿,我难道不该问?”

司晋远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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