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律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果然不知道这件事，“现在知道也不迟。”

姜琉橙思索了一下，“怎么才能知道自己是1还是0？”

秦律想到自己上百度查到的，轻咳着说：“1就是在性行为中强势的一方，也就是异性恋中的男生，反之就是0。”

姜琉橙：“这样啊，那我觉得我不是1，我不会强迫对方。”

说完这句话，他就瞧见对面阳台的秦律眼睛突然像夜空的星星，闪亮闪亮的，还挺好看的。

秦律等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那你有没有想过，简乔也不是1？”

姜琉橙才刚知道自己应该是个0，当然没有想过，如果简乔不是1，他们好像是没办法在一起，性生活和谐也是一个家庭幸福美满的因素之一。

“你的顾虑有道理，但是……”

秦律看他一脸迟疑，心头微紧，“但是什么？”

姜琉橙：“但是简乔是不是1跟我有什么关系？”

秦律心想，他对简乔的喜欢难道已经跨越了体位吗，面上他还是一脸镇定，“你之前不是说他很适合？”

姜琉橙点头：“之前确实觉得适合，后面相处了一段时间，我又觉得不是很适合，所以他是不是1都没有关系了。”

秦律怔了一下，“为什么觉得不适合？能说说原因吗？”

姜琉橙有点迟疑。

秦律这时就敏锐多了，“是不是有什么顾忌不能说，和我有关？如果是因为我，你不必顾及我的感受，你的感觉才是最重要的。”

听到最后一句话，姜琉橙心里有了一点异样的感觉。

“跟性格三观没有关系，只是我觉得，他和我交朋友可能是为了接近你，他是你的粉丝。”

秦律眉头皱起，脸色随即冷下去，他很快想到前几次见到简乔的情形，每次见到他之后，简乔确实会对他过分热情，只...

是他没一次都没有理会。

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有些不对劲，简乔也不是刚出茅庐的小编剧，他已经功成名就，不需要再讨好他。

“你是因为觉得他是我的粉丝，怕说出来会让我觉得为难或愧疚吗？”

姜琉橙点头，“我担心你会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秦律眼中的情绪被笑意取代，“你担心的没有错，他因为我而接近你，确实是我的问题。”

姜琉橙：“可我不这么觉得，你们都是两个独立的个体，他是个成年人，有为自己行为负责的能力，和你并没有关系，不能因为他是你的粉丝你就必须负责。”

秦律：“我跟他不熟，也就是第一次合作时加了微信，后来也没怎么聊天。”

姜琉橙：“他也这么跟我说，我不太能接受怀抱着其他目的接近我的人，所以我已经不打算将简编剧列入考虑的范围内，不过他似乎还没有放弃，昨天杀青的时候，他说怕我和他没有工作往来后就不跟他联系了，还说等我进剧组后要来探班。”

秦律眼眸微垂，眼神里透出一丝不悦，看来对方还没有死心，不过没关系，说到底还是太闲了，忙起来的话应该就没有这个闲情了。

秦律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姜琉橙看到后有点意外，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秦律抽烟。

“我以为你从不抽烟。”他说。

秦律笑了一声，取出一根烟：“之前因为拍戏，所以没抽，偶尔会抽一点。”

姜琉橙觉得，拍戏的时候应该更有压力才对，“为什么拍戏的时候反而不抽？”

说完他看到秦律脸上的笑意，突然灵光一闪。

“是因为你是沉浸式的演技吗，你当时的人设不抽烟，所以哪怕不拍戏的时候也不抽烟？”

秦律应了一声，很多角色，很多人物确实会通过抽烟缓解压力，但是他饰演的谢秉释放压力的方式不一样。

他释放压力的办法是打官司，他会匿名帮一些没有钱请律师的普通人打官司，这些官司通常都很容易，不用多久就能结束，看到家属不断感谢他，他心里的压力就会变小，谢秉其实是个很复杂的人。

“你现在还会出不了戏吗？”姜琉橙很真诚地发问。

秦律失笑，“不会了，多亏了你的办法，我每次一想到这一点就没办法维持入戏的状态，一秒就能出戏。”

姜琉橙冲他笑，“不用客气。”

秦律看着他的笑容，拇指和食指捏着一根烟，在手指间打转却一直没有点燃，他想到对方刚刚用微信问他的那些问题。

“你之前为什么问我那些问题？”

姜琉橙啊的一声，似乎现在才想起来，“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我就是想跟你说这件事。”

秦律并住呼吸，指尖的烟停止打转，被他紧紧的捏住。

姜琉橙说：“还有一个问题我忘记问你了，也是最后一个问题，你喜欢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