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皇后按揉着眉心,“你就凭这一点认定皇贵妃谋害大皇子?”
孙祎躬身施了一礼,“不只这一件事,没过多久,微臣又看到王御医偷偷配了药去了芝兰宫,听说下午皇贵妃娘娘去看望了八皇子殿下,当天晚上八皇子就又吐又泄,病了好久,差点脱了相。
自此之后,微臣就起了疑,暗中关注着王御医的举动,发现了一个规律,他每次去芝兰宫请平安脉之前都会暗暗配一些药带上,并且还藏藏躲躲,极怕被人发现的样子。
紧接着,微臣又了解到,每次王御医去过芝兰宫后,皇贵妃娘娘和七公主不管去了哪个宫里,哪个宫里都会有诸如拉肚子、发烧等不好的事情发生......
有一次微臣实在是忍不住了,趁王御医配好药刚要出门之际,装做不小的样子撞了他一下,没想到他身上的药包里却滚出了腐红花!微臣虽然大吃了一惊,却也只好装做没看到的样子,等王御医给皇贵妃娘娘请完平安脉出来,身上的那包药才却已经不见了,微臣由此敢断定王御医定是给皇贵妃配了那些害人的药,不敢耽搁,这才告诉了德妃娘娘。”
孙祎刚一说完,林德妃再也忍不住接口道:“请皇后娘娘重处皇贵妃,就是那个贱人,两次害得煊儿上吐下泄,差点就救不过来了!
陛下还说臣妾疯了,以臣妾看来,这皇贵妃才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她自己生不出来儿子,就想害了陛下的所有儿子,其心歹毒,简直就是当诛!说不定臣妾怀煊儿那时候中的毒,也是她下的!”
德康帝:“......”
林德妃的妄想症是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啊!
“胡闹!皇贵妃入宫的时候,煊儿差不多都有五岁了吧!”
楚皇后没好气地看着林德妃。
林德妃:“......是这样吗?是臣妾记错了,但煊儿身体越长越弱,指不定就是她下的黑手!”
楚皇后有些无语,完全不想理她了。
不过看了看不准备再说话的德康帝,又只好默默叹了口气,道:“那叫什么巧儿的宫女呢?叫她上来回话!”
“奴婢巧儿,是在芝兰宫做洒扫的侍女,奴婢曾经好几次无意中看到过皇贵妃娘娘和王御医单独密谋什么,王御医每次都会交给皇贵妃娘娘一包药,有一次奴婢离得近了,还听见王御医告诫皇贵妃娘娘说,说那药虽是有用,但对人的身体伤害也非常大,他还劝......还劝皇贵妃娘娘少用那些药,说对身体的损害极大,万一被人发现了,谋害皇嗣可是个死罪......”
巧儿一上来就磕头趴伏在了地上,起初的时候还能说得十分流利,但想着默然坐在上首的德康帝和楚皇后,还有自己现在伺候的主子皇贵妃娘娘,她就吓得发抖。
“那腐红花有致人上吐下泄、发烧,痉挛之效?那它还有没有其他的效用?用它入药对人就没有一点好处?”
德康帝看着孙祎,皱眉道。
孙太医想了想,十分肯定地道:“腐红花虽然也有一些清热、解毒,活血、化淤的功效,不过若是用量不好,极容易起反作用,所以一般都是不拿它入药的,就如皇上所说......”
“我是问你,它还有没有别的用途?”
孙太医马屁拍在了马蹄上,德康帝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
“禀告皇上,就微臣所知......并没有!”
孙太医战战兢兢地回道。
楚皇后看了一眼脸色青白的皇贵妃,不由奇怪,难道她还真做了那些事情。
“你不是说还有物证么?呈上来吧!”
林德妃将一个用线装好的本子递了上去。
楚看后面无表情地翻了翻,然后递给了德康帝。
德康帝早就有些好奇地接过来看了两眼,又不动声色地还给了楚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