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枝公主也给德康帝行了个福礼,闻言跺了跺脚,“哎呀,爹爹来了,您别听母后的,她这是过河拆桥呢,哼!”
楚皇后将德康帝身上的鹤氅脱了下来,交给宫女拿去烘烤,又转身牵住了福枝公主的手,“好啦好啦,都是母后的错,母后不拿你开玩笑啦,母后请你吃银耳红鱼羹哦。”
福枝公主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母后请客也不诚心,居然拿儿臣敬献给您的东西来请儿臣,父皇,您可真是娶了个贤内助啊,母后一年得为您节省炒开支吧!”
德康帝哈哈大笑起来,“这可不是么?这整个天下谁不说你母后贤德,朕每次收到的颂圣文,拐变抹角拍你母后马屁的可比拍朕的诚心多了......”
“皇上当着孩子的面说的什么话!忒难听!”楚皇后关掩着笑脸,半是嗔怒道。
“梓童说的对,都是朕的错,口误口误......”德康帝讪讪道。
福枝公主却是扑哧一声笑了,“父皇母后这是当儿臣没见识呢,儿臣行走乡野之时有什么乡野俚语没听过的,这也忒小瞧人了吧?哼!”
德康帝和楚皇后被逗得又开怀大笑起来,楚皇后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哭笑不得地指着她道:“哎呀,我的儿,听了那些乡野俚语难道还是一件荣幸的事情不成?瞧你那小尾巴都快翘上天去了。”
德康帝也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话不多好笑,只要配上福枝公主的身份,说话的那神态和小表情,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
福枝公主做了个鬼脸,“那还不是为了给父皇和皇兄们送礼嘛,不然福枝才不愿意去那些田间地头的钻呢,你们都不知道那些乡村的狗有多凶,有一次一群狗追着我咬了一路,还差点真被它们给咬着了呢!”
“哎呀,还有这样的事情?那后来怎么样了?没事吧?快给母后看看有事没有!”楚皇后赶紧将福枝公主拉了过来,就要撩她的裤管。
福枝公主赶紧笑着躲开了,“不要,母后,痒痒,没事没事,没咬着儿臣呢,儿臣是谁怎么能让几只狗给咬了,说出去多丢人啊!”
“那就好,女儿家身上要是留疤了可就不好看了!那些恶狗恁地欺负人,就该让人把它们全都宰了!”楚皇后放了心,却仍是愤愤不平道。
她出身显赫,小的时候上街,只看见被恶狗追咬的穷人,生生被咬下了一块肉来,她好心地让人赶走了恶狗,还让人给了那人一两银子呢,自此却是对狗啊猫啊之类的动物惧怕又厌恶。
而今听了福枝公主竟然还被一群恶狗追着咬,岂有不急之理!
德康帝目光和蔼地看着福枝公主,对楚皇后道:“梓童就不用为福枝担心了,她什么吃过亏?”
“瞧父皇说的,儿臣怎么就不肯吃亏了?”
那些功劳,那些政绩,她可是一点都没要,直接就给了他们呢?总不能她既做了好事,干了实事,还一点都不念她的情吧!
福枝公主那含笑带怨的小眼神让德康帝不禁有些愧疚,“你这个鬼机灵,爹爹知道你是最能吃苦,最友爱兄弟的人了,一切也都是为了朕,为了咱们萧家的江山子民啊!
不过,爹爹这会儿说的你被儿咬的事情,那些事情,爹爹自不会让你吃亏的。”
他含笑望着楚皇后,“你知道那些狗后来怎么样了吗?”
“怎么样了?”楚皇后有些莫名其妙。
“被她全部打死了,并且还鞭尸两天,六月的天那肉都发臭了,她还让人给一锅炖了,请那几户驱了恶狗追她的人家吃狗肉,哈哈哈哈!”
德康帝觉得十分解气,当时听到暗卫禀报的时候,他就笑了好半天,以后每每想起来的时候,都觉得十分的痛快,恨不得自己也能跟福枝公主一起仗剑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