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枝公主目光真诚地看着他,虽然他为她打理这些产业,为她赚了许多银子,可她也不能因此就阻了他前进的路吧。
钱舒墨皱了皱眉,“表妹不必试探于我,我做这些都是很乐意的,也早就没了要出仕的心思。”顿了下,又道:“世人每天匆忙,不过为了银钱几两,做官也好,从商也罢,只有自己不轻看自己,而今已无人能轻看于我,表妹实在不过为这种事情而上心!”
“非是福枝试探表妹,而是的确怕耽搁了表哥前程,人生一世,短短几十载,不就求个乐意么?既然表哥早有所决断,我以后也不再问表哥了,你要是什么时候改变了主意,来找我说就是了,别的不说,只要表哥初心不改,保你在官场平步青云还是做得到的!”
福枝公主对钱舒墨行了个福礼,以示歉意。
说罢,她转身出门去了。
“丝雨,你去找个官媒,为我表哥张罗婚事。”
丝雨惊讶得合不拢嘴,“公主,这未免不太合适吧?”
“不合适?有什么不合适的说来本宫听听?”福枝公主难得从丝雨口中还能听出什么合适不合适的话来,不免有些惊讶。
玄素拼命给丝雨使眼色,眼睛都快眨成一道风景了,丝雨却视若未见,笑嘻嘻地看着福枝公主,“从来只听说长辈为晚辈操持婚事的,哪听说妹妹为哥哥操持婚事的呢,何况公主自己也还是云英未嫁的姑娘身呢,主羞不羞?”
丝雨俏皮地做了个鬼脸。
福枝公主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你什么时候见过本公主害羞过?呸!你以为本宫是那些矜持的小女子啊?”
丝雨忍不住乐了,“公主不是小女子还能是什么?总不能是个男子汉吧?”
“你说对了,本宫骨子里就是个男人性子!才学不会那些娇滴滴的作派,哼!”福枝人公主冷哼一声道。
玄素一把捂住了丝雨的嘴,“公主说的哪里话,女孩子也并不都是娇滴滴的,也有许多是英气勃勃的,公主就是那种。”
福枝公主笑了笑,不置可否。
也许是先入为主的观念作祟,男女平等的生活已经深入了她的骨子里,这么多年在这个时代见识了太多男尊女卑的不平事,让她的心态早已发生了变化,她想要的已不仅仅是男女平等,只有一个绝对听她话,以她为尊的男子才能让她出了那口闷气。
可即便她贵为公主,又有哪个受男权影响的男子能够对她既爱又绝对顺从呢?
那些想要从她身上得到富贵权势的男人,她又看不上眼。
所以,她是什么样子的,又有什么关系呢?关键还在于她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样子的,可别如何想,又干她何事?
左右不是自己在意的人。
梁冠躲在大树上,若有所思地看着福枝公主渐渐远去的背影,唇角轻扬,难得地泛起一抹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