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那下面居然是帝陵?还是前朝乾帝之陵?”
德康帝惊愕地望着宋宽。
乾帝可是史料记载前朝最是声威赫赫的帝王,虽然距今已有近千年,但他的陵寝居然被盗不说,还被人改造成了淫.乱窝点,这真是让人既可叹又可悲!
尤其是同为帝王的德康帝,更是不胜欷歔。
“那乾帝的棺椁和法身呢?”德康帝按了按跳动的眉心,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宋宽自是知道德康帝想问的是什么,他稍犹豫了一下,才道:“微臣严加审问过所有的人,他们都说不知道,并且那些人连背后的主子是谁都不知道,只知道有一个叫虎哥的壮年男子,每个月都会给他们送新人进来,还有一个叫财叔的,每隔三天过来收一次银子,日常在那里负责管理场子的叫财福,还有一个老.鸨叫柳盈儿......
那里的人都是有进无出,能够正常出入那里的只有两个做清洁的哑奴,既不会说话,又不识字,想来是那些人不担心她们泄漏了秘密,才让他们自由出入的,另外......”
说到这里,宋宽有些支唔,不知道是说好还是不说好。
“还有什么就一并说来!”德康帝不蛮地瞪了他一眼,这个奸猾的老狐狸,难不成越老胆子越大了,连他也敢瞒了?
“七公主还找到了两本账簿,不过并不在微臣手里,微臣也未看到,七公主说那两本簿子关系甚大,怕微臣拿着不安全,所以她随身带走了......”
宋宽躬身答道,不敢抬头看德康帝的眼睛。
虽然他说的都是事实,但事涉皇家家事,万一德康帝迁怒于他,可够他喝一壶的了!
“那七公主人呢?”德康帝的眉头蹙了起来。
“回程的时候,去了齐泰轩!”宋宽的头埋得更低了。
德康帝强压着怒气,“她去那里干什么?为什么不派人送她回来!”
“微臣......不敢!”
宋宽恨不得将头埋到肚子里去。
白玉镇纸“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瞬间摔得四分五裂。
“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宋宽,朕的福枝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给朕洗净了脖子等着!”
宋宽被吓了一跳,本能地往旁边一闪,惊愕地抬头看向了德康帝。
德康帝满脸怒容,狠狠地瞪着他。
宋宽很是无奈地缩了缩凉嗖嗖的脖子,福枝公主做什么能听他的?不要说福枝公主了,但凡是个龙子凤孙人家也不会听他一个府尹的啊。
“那两个账本到底有什么玄机,你知道她要在做什么吧?给朕从实招来!”
德康帝眼神如刀,宋宽直觉得自己从里到外被刺了个透心凉,又仿佛被一刀刀凌迟处死,帝王之怒,不是那么轻易能让人承受得住的!
“微臣、微臣猜测估计,估计,也能,可能和,和皇子殿下有关!”
“哪位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