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室友们则因为考完试十分亢奋,叽叽喳喳地核对着最后几个题的答案。
但最终也没核对出什么结果来,便将目光转了谷芋:“谷芋,你的试题卷呢,写答案了吗,给我们对一下。”
谷芋累得手不愿意泰,指了指放在桌面的书包:“在里面,自己拿。”
然后便不传来哀鸿遍野的悔恨声音。
“哎,这题我本来做对了,结果后来又改了一次……”
“这题我答案和谷芋一样,稳了稳了!”
谷芋听他们说,有气无力道:“我的也不一定是对的。”
谈:“你是不一定对,我是一定不对。”
他说完,觉得谷芋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闷,便又问:“你没事吧?怎么躺下了?”
谷芋:“有点累,躺一会儿缓缓。”
“,那我们就先走了。”室友们收拾完东西,便离开了。
只留下谷芋。
他躺着躺着,觉脑袋越发昏沉,不知不觉间,就这么睡着了。
等到他醒来已经是下午六点,他打开手机查看一眼间,有面无数个未接电话和群消息,昏沉的脑袋清醒一瞬,连忙爬下床,收拾起东西朝公交站台小跑。
回柳乡镇的末班车是六点半,再不加紧速度就要赶不了。
等谷芋脚步虚浮地跑到公交车站,刚赶公交车迎面开来。他忙投币车,找了个空位坐下。
然后拿出手机,开始家长们解释自己睡着了的事,并且说现在已经坐车了。
家长们得到他的回复,松了气。
谷芋回完消息,吊着的那股劲不见,脑袋再次疼起来,巧不巧的,公交车也开到了颠簸的路段,仿佛蹦迪般摇晃不停,惹得原本就不舒服的谷芋直觉得脑袋里仿佛有根冰镐正在疯狂搅动。
他抓着身前扶手的手一紧,指节泛出惨淡的白『色』。
有走到车后门,提前准备下车的阿姨看清了谷芋惨白虚弱的脸『色』,忙“哎呦”一声,而后道:“同学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能不能坚持了?”
谷芋微摇头:“没事,我也快到站了。”
阿姨目光带着担忧地到了站,下了车。
数分钟后,谷芋也抵达了目的地,他想着下了车,呼吸新鲜空气后,应该会受一些,白着脸背起书包下了车。
刚走到站台,被夏天灼热的空气一烤,脸『色』当即更难看了。
而董胖等鬼一眼就瞧见了自家崽的脸『色』不对,忙围来:“芋头,不舒服吗?”
董胖不等谷芋说话,一把将人背在背,燕寂则道:“往这边,这边去镇医院比较近。”
周清闲文鸳和燕寂紧跟在谷芋身后,问他从什么候开始不舒服的,脸满是焦急之意。
来到镇医院,负责挂号的护士见这一家六一起出动的架势,以为这是怎么了,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给谷芋处理挂号流程。
不多,便有医生戴着听诊器来给谷芋看病。
确认是发烧,不是其他的问题后,众鬼齐刷刷松了气,而后陪着谷芋坐在等候区挂吊瓶。
容潇细,怕谷芋肚子饿,去医院外买来白粥和糖三角,给谷芋垫肚子。
谷芋小候就很少生病,只是偶尔一两次,或许是很少的原因,谷芋每次生病看起来格外严重。
看着自家崽脸『色』惨白地输着『液』,家长们疼坏了。各个温声软语地说话,小翼翼给谷芋用包裹着『毛』巾的冰块冰敷额头。
等挂完水,回到家,更是连洗脸刷牙的事情想包揽,要知道谷芋就连小候也没让家长们帮自己做这事,忙拒绝了。
但家长们不放,愣是站在边看着他洗漱,等到他收拾完躺在床了才离开。
谷芋躺在床,虽然是不太舒服,但脑子确清醒的,并无困意,约是下午已经睡几个小的缘故。
只是身没什么力气。
与此同,清净观中。
姜习洗完漱,有些疑『惑』今日为什么没有收到一只芋头的晚安消息。
这段间,他已经养成了对方道完晚安后再入睡的习惯。
今天一只芋头忽然不找自己,他有些不习惯。
冷着脸又等待了几分钟,是没有等到晚安消息,姜习干脆自己主动。
山间一道士:今天在忙吗
一只芋头:发烧了,刚从医院回来
山间一道士:现在一点了吗?
一只芋头:嗯嗯,就是下午睡多了,现在有点睡不着。
而后发来一张小猫咪眨着圆溜溜的眼睛的表情包。
姜习看着那张表情包,觉得怪可爱的,忍不住收藏下来,又觉得对方现在挺惨的,又难受又孤独,应该很不受吧?
山间一道士:我现在不困,陪你一会儿吧
一只芋头:啊?你之前不是九点就要睡觉了吗?
山间一道士:下午喝了茶,不困。
姜习面无表情地扯谎。
一只芋头:这样啊,那我回消息可能会慢一点,你不要介意哦
山间一道士:没事
姜习有点想给对方发一些关的话,但他从小到身体,基本不生病,因此不知道发烧的人应该做点什么才能一些。
他想了想,干脆打开百度搜索。
山间一道士:你多喝一点热水,别人说这样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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