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北城身子一僵,下意识想要推开言夏夜,大掌却在她肩头僵住。
即便全都是她主动,可她颤抖的像是一片寒风中的枯叶,仿佛她才是被突然袭击的那一个。
正当他思索该怎么处理眼下的情况,言夏夜亲了半天也得不到他的回应,心灰意懒停下动作,终于趴在他怀里痛哭失声:“就算我们订婚是爷爷要求的,可你真的这么不喜欢我,连亲我一下都不愿意?”
厉云棠微微一怔,随即大概明白这小醉鬼为什么会这样说。
她完全忘记了五年前发生过什么,沉浸在久远回忆中无法自拔。
言夏夜哭着哭着,翘起脚丫勾过被冷落的浴巾揩了揩鼻子,身上不熟悉的热度再次袭来。
支起身子愣了片刻,她似乎突然清醒几分,在极近距离审视他的面孔,迟疑困惑道:“你是厉北城?我不要厉北城!”
他纵容她在怀里撒娇发疯,却不能容忍她将他认成别的男人:“我是厉云棠。”
“厉云棠?”她傻乎乎重复他的名字,粉嫩唇角绽开一抹动人心魄的笑:“小叔叔?”
“嗯。”
言夏夜还是迷糊,视线落到男人胸膛上一道红痕,伸出指尖不解地戳啊戳:“这是怎么了?”
“你自己咬的,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我咬的?”她皱起眉头,像是替他害疼一样紧张起来,嘟起唇去吹那红痕:“对不起,一定很疼吧……”
话音未落,他竖起食指按住她惹祸的红唇,声线是紧绷的沙哑:“如果你再吹下去,我不保证还能坐在这里听你讲话。”
言夏夜嘟着嘴巴,莫名其妙的歪着脑袋,摇摇头甩掉他修长的手指。
她晕乎乎的纵身一跃,直接将男人从床边扑了下去,一起栽倒在厚厚的长毛地毯上。
察觉到这姿势分外不妙,厉云棠眸中暗色越来越深,隐约猜到那调酒师八成在酒里加了料,看来是嫌命太长了。
就在此时,房门忽然被人重重敲响:“我们是扫黄组,接到群众举报,里面的人请马上开门!”
……
言家小别墅里,言水柔终于放下盯了一夜的手机,心花怒放的长出了口气。
半个小时前她打了匿名电话到警局,想必现在已经撞破了言夏夜的好事。
幸亏她聪明机智,早在替言夏夜购买手机时,就想到在手机里悄悄内置GPS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