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单薄的裙子在她身上拧成麻花,细如白瓷的肌肤,在月光下亮的晃眼。
她本人则不住哼哼唧唧,脸颊红的像熟透的苹果,察觉到他掌心凉意,整个人一边嘀咕一边往他身上凑来,直到抱住男人劲瘦的腰,才从唇边溢出一丝满足的叹息。
厉云棠若有所思地沉默片刻,勉强靠着自制力挣脱她软绵绵的桎梏,找出退烧片按在她唇边,低声诱哄:“夏夜,张嘴。”
言夏夜的确张了嘴,将药片连着他的指尖一并含进嘴里,舔了舔又呸的一声吐出来。
“难吃……”
男人黑眸微眯,视线聚焦在那可口的唇瓣上,将另一粒药放进自己口中,扣住她的后脑狠狠吻了上去。
随着时间推移,药片逐渐融化殆尽。
厉云棠眸色极深稍稍退开,不确定那粒药究竟是他吃的多些,还是言夏夜吃的多些。
这一吻因为男人抽身而退暂且中断,言夏夜吧嗒吧嗒舌尖残留的苦味,又怎么也摆脱不掉这种苦味,半梦半醒间柳眉轻蹙,难过的嘀咕几声。
吴侬软语出自言夏夜口中,和平日情形时倔强安静的她大相径庭。
但凡她还有一丝清醒,都该知道这种时候的厉云棠,是绝对撩拨不得的。
更何况,他在这种时候吻她,非但不算趁人之危,还有无可挑剔的借口。
俊美而危险的男人眯起眸子,用打量猎物的目光看过床上浑然不知的小女人,很有先见之明的拿出两颗药来,长腿一迈上了大床。
按照药效各自吸收百分之五十来算,也许言夏夜明日一早便能恢复健康。
……
次日清晨,言夏夜体内的生物钟虽然没能彻底叫醒她,却也让她在昏沉中找回一丝清明。
身边好像有人正围着她说话,奶声奶气的担忧着:“言言是不是被我传染了感冒?这下该怎么办,要不然爹地帮我跟学校请假一天,我留在家里照顾言言。”
“你去上学,我留下。”厉云棠的声音磁性低沉,极其有辨识度:“我会照顾她。”
“真的?”小云朵还是依依不舍,宛如要将他的公主亲手交给大魔王:“那爹地要轻一点,帮她洗澡也不能太用力,还要按时吃药……”
等等,小叔叔给她洗澡是什么鬼!
“我知道,你怎么和燕九一样唠叨。”大魔王逐渐失去耐心,将书包丢给小家伙:“司机在外面等,不要迟到。”
“好吧,言言要快点好起来……”小云朵的声音逐渐远去,那眷恋的情绪令言夏夜心里软软的,想要睁开眼睛告诉他自己没事,可努力半天还是做不到。
等到小云朵走远了,男人似乎停留在床边审视了她许久,末了不知道去哪里拿了冷毛巾,替她敷上时,动作轻柔的出人意料。
不多时,燕九得知二爷擅自翘班,不得不抽空跑来一趟:“二爷哎,您知不知道身居高位的人是没有休假权利的?今天我可给您约了好几位政要,您起码在酒会上露个面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