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夏夜,你怎么也在这里?”
没等她放松下来,身后一道熟悉的甜腻声线传入耳朵。
言夏夜眉头微皱,如临大敌般转过身,看到一米之外穿着一身纯白小礼服的言水柔。
“你都能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说的也对,毕竟北城马上要和你离婚,你要是还想过厉家那样的好日子,必须要趁早攀个高枝才行。”
打量着言夏夜身上价值不菲的衣着珠宝,言水柔的目光落在她肩头的西装上,语带嘲讽:“看来你已经找到目标了?该不会是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要娶你做续弦吧?”
“言水柔,你自己不当人没关系,别把我想的跟你一样。”
平白无故受到这种侮辱,言夏夜的神色随之冷然:“你二话不说跑来对我发火,是不是因为我离开了厉家,厉北城仍然不肯娶你?”
这本是她无心之语,却刚好戳中言水柔的痛处。
一个月前那肮脏混乱的模糊记忆在脑海中浮现,言水柔用力攥紧拳头,力道大得折断了刚刚做好的指甲。
将一切不幸都归咎在言夏夜头上,她语气越发暴躁阴狠:“就算北城暂时不能娶我,他爱的人始终只有我一个,即便你在老夫人面前装可怜博同情,最终的赢家依然是我!”
“你错了,言水柔。”看着自己同父同母的姐姐神色癫狂,言夏夜好笑之余,又觉得深深可悲:“厉北城只是我不要的男人,你想要就送给你,无论你还是他,都不值得我动用什么心机。”
言水柔见她真的云淡风轻,姣好面孔瞬间扭曲。
凭什么,她前半辈子都把言夏夜牢牢踩在脚下,为什么现在言夏夜选择放弃的男人,她却千辛万苦还是得不到?
她想看言夏夜痛苦,想要她像五年前在医院里那样跪在地上,想要厉北城眼里再也没有她……
“言夏夜,你少得意!”
怨毒之色不加掩饰,言水柔放慢速度步步逼近:“承认吧,你嫉妒我和北城过的幸福,才要从监狱跑出来夺走我的一切!好在老天有眼,当年的手术报告我也看到了,你生下一个死婴,以后又极难受孕,这些都是你应得的报应!”
害她进监狱,不得不和孩子分离,毁掉她前半生的人,还敢口口声声说她的报应?
言夏夜最开始还冷眼相对,随着言水柔逐渐猖狂的话语和笑意,她终于忍不住,抬手重重抽了言水柔一记耳光。
随着清脆响声,言水柔身不由己歪过头去,眼神从散落的发丝间直射出来,恨不得在言夏夜身上戳出十几个窟窿。
“既然你这么盼着我对厉北城余情未了,那好,我就如你的意,明天就搬回厉家去。”
清楚什么对言水柔最为重要,她似笑非笑的放轻声音:“只要我还在厉家一天,决不允许雅儿出现在厉家,毕竟谁都知道她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容不下她也是当然的。”
“你敢!”
听到言夏夜要把雅儿排挤出厉家,言水柔柳眉倒竖,歇斯底里地痛骂道:“我就知道是你一直在挑拨北城和雅儿的父女感情,他们全都被你单纯善良的假象骗了!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我绝对不会让你欺负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