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光看他们气质,还是符合各自身份,一个精英一个总裁。
“其实你们两个站在一起,还挺养眼的,”阮昭真心实意夸赞道。
傅时浔微微偏头,那双狭长的黑眸,微眯了眯,低声说:“我们两个?”
阮昭直接笑倒在沙发上,手指头在他手心里挠了挠,一边低笑一边说:“傅教授,你这醋性是不是太大了,我难道连一句话都不能夸你的亲弟弟吗?”
她刻意咬重亲弟弟三个字,可是傅时浔却俯身,直接吻在她嘴唇。
阮昭猛地往后一躲,平时两人想怎么接吻她都愿意,可此刻是在包厢里,哪怕两人是坐在最角落的地方,离其他人都有点儿距离,但是这会儿只要有人一转头,就能看见他们。
傅时浔却没打算放过她,直接捏住她的下巴,强势的俯过来。
“只有你养眼,”阮昭立即妥协,赶紧说道:“这个世界上,我只看得见你一个人。傅时浔,你就在我的眼睛里。”
一开始她还是开玩笑的语调,当说到最后一句时,她的声音那样的认真。
包厢里的灯光虽然昏暗,但是两人靠的这么近,能清楚看见彼此的眼睛。
阮昭的眼睛里,清楚倒映着他的身影。
他真的,就在她的眼睛里。
当包厢的门重新被打开时,调酒师将一座摆好的香槟塔推了进来,原本各自玩闹的众人,纷纷围了过来。
傅时浔直接将她拉了起来,调酒师从放满冰块的冰桶里,将香槟拿了出来。于是傅时浔直接将香槟递过来,放在她的手里。
阮昭笑了下:“我好像没打开过这个。”
于是傅时浔从身后环抱着她,握着她的双手,摇晃着酒瓶。
砰,随着一声巨大声响,瓶口冒出白色气泡,气氛在这一刻被点燃,包厢里环绕着齐知逸热烈而清透的歌声,大家尖叫着、欢呼着,欢乐升腾,爱意圆满。
这样的时光,只愿被永远的留住。
第二天,阮昭因为前一天的饮酒,一直到中午十二点多才起床。等她醒来,傅时浔已经不在身边,她也没着急找他,而是先洗漱,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当她要下楼时,发现工作室的门是敞开着的。
里面好像有人在。
于是阮昭走了过去,没想到就看见傅时浔站在工作台,旁边摆着笔墨纸砚。
而且他正俯身,在认真写着什么。
阮昭知道,专心工作的人,最不能被打扰,要不然很容易会落笔不稳,出现出错。所以她也没着急,安静站在一旁,等着他写完。
直到傅时浔将笔放下,阮昭才敲了敲身侧的房门。
傅时浔扭头看过来:“醒了。”
“写什么呢?”阮昭缓缓走过去,待在工作台旁站定,就看见面前的砚台里,盛着的墨汁并非传统的黑墨汁,而是金色的。
而他面前摆着的,则是一封赤红的帖子。
上面金色墨汁写成的字迹,尚未干透,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光泽。
阮昭微抿着嘴,看着上面写着的字,只见第一行就是‘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而前面则是两个极力透纸背的大字:婚书。
而末尾端,则是两个她熟悉到不行再熟悉的名字。
傅时浔、阮昭。
“你不是说爷爷是老派的人,”傅时浔看着她,低声说道:“我们既然已经订婚了,是不是也该跟他们说一声,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
阮昭微闭了闭眼睛,低声说:“是啊,我们应该告诉他们。”
下午,两人带上扫墓用的祭品,还有傅时浔亲手写下的婚书,前往墓园。
当两人下车时,傅时浔拎着东西往前走,阮昭跟在他身侧,两人一起上了台阶。墓园在一个被青山绿水环绕着的地方,终年郁郁葱葱,只是今天并非扫墓的日子,所有只有零星过来的人。
当两人走到阮昌以及阮昭奶奶和阮平安的墓碑前时,她看着眼前的一家三口。
“我奶奶去世的很早,所以是爷爷一手把姑姑和爸爸带到的,特别是我爸爸,你也知道他有先天不足,需要爷爷悉心照顾。我一直认为,如果我爷爷可以全身心投入修复当中,他会成为不输与我师父那样的修复大师。”
但阮昌选择了责任,选择了家庭。
他平日接画,只在家里修画,因为没什么名气,所以经常修完一副,许久都没新活。于是他就去干别的事情,他一直将阮平安带在身边。
后来有了阮昭之后,他就承担起了照顾他们两个人的责任。
“我一直在想,我长大之后,一定不让爷爷那么辛苦,”阮昭眼睛再次模糊,低声说:“可是他辛苦了一辈子,我爸爸去世之后,他的支柱好像消失了。”
阮昭擦了下眼睛,低声说:“不要说这些了,我们今天是来告诉爷爷和爸爸,我们的好消息的。”
傅时浔将婚书拿了出来,点燃它的那一刻,低声说:“爷爷,爸爸,我和阮昭一定会幸福的,我会代替你们,照顾她一生一世,让她不再孤零,不再漂泊,一世平安,一生喜乐。”
我心爱的姑娘,她半生飘零,经历丧父之痛,受尽这人世间的苦楚,只愿往后余生,苦难远离,唯有繁华幸福常伴左右。z
火舌将婚书吞噬,很快烧成灰烬,一阵风吹过,火星微微撩起。
向天空的方向轻轻飞去。
温柔的风,抚着阮昭的脸颊,如同父亲温柔的手。
当两人离开墓园时,阮昭突然问道:“刚才我们上去的时候,好像是你走在前面领路的吧。”
如果这是他第一次过来,他不可能这么熟悉。
“你不在的那段日子里,一直都是我过来陪爸爸说话的。”傅时浔边发动车子,边说道。
阮昭有些愧疚,低声说:“对不起。”
“那你答应我,这一辈子都不许再离开我半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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