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鱼的面色微变。
在楚临渊为了盛云池出头的时候她的心里就已经有些不是滋味了。
此时却是看见了盛云淮丝毫不相让的争锋相对。
但是盛云淮说的话是怎么一回事?
她心中有着一丝疑惑。
盛云淮和他们一同走了这些日子,她修炼的《太惑心经》本就对于人心特别的敏锐。
盛云淮虽然是平日看上去不好相处,有些生人勿近的气质,但是却是外冷内热,对于认定的朋友也是会坦诚相交。
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和盛家的闹翻了,甚至有些咄咄相逼,但是看着盛家人的做派也是可以理解。
盛云淮虽然面对别人的挑衅的时候会讽刺犀利,却是不会无端出言。
所以?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金丹修士乃至高阶修士,一般都是不会对于比自己修为低上大境界的人出手的。
因为修士内心是无比骄傲的。
像是盛云淮也是即便是厌恶盛云羽,可若非是他故意挑衅,刻意陷害,盛云淮也就只会在口头上占便宜,而不会对他下狠手。
可是楚临渊?
她咬着下唇,元汐看见了这样子,如何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们汇合之后倒是一路赶来,确实还没和她说这件事。
元汐想了想,此事是瞒不住的,与其是姐姐和羡鱼姐姐说,反而会不小心就会生出一些矛盾。
于是她虽然人小,但是已经是心智偏向了成熟,她眼眶一红,扯了扯季羡鱼的衣袖。
将事情仔仔细细的和她讲了,却是没有带上任何的自己的观点。
一听就知道是是事实。
季羡鱼看着对峙的盛云淮和楚临渊,尤其是楚临渊,只觉得有些形象在逐渐的崩塌。
偏听偏信?
这往小了,可以说是一场误会,但是这个误会牵扯到了人命了呢?
还是元汐这么小一个孩子,不过才九岁还是十岁的样子。
他就听盛云羽一阵话就要下杀手?
还是金丹九重天对上筑基大圆满都没有的稚女?
她心里翻江倒海,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而此刻盛云淮剑尖之上有着一阵阵的寒光。
“怎么,还想和我打上一打?”
楚临渊想起上一场自己有些被压制的战局,心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郁气。
他皱着眉头:“修士顺应修行,应当知道适可而止。”
“你太过了,怎么可以如此羞辱于人,你还想杀了自己的弟弟。”
盛云淮眼眸之中有着嘲讽毫不掩饰。
“倒是没想到昆仑的宗门这是对圣子的待遇不行啊。”
楚临渊皱紧了眉头,这是什么意思?
盛云淮却是紧接着说:“自家圣子都得去住海边了,管得这么宽!”
“噗!”
“哈哈!”
“笑死人了!”
周遭的修士有些已经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而此刻楚临渊冷峻的眉宇之间写满了厌恶,握着长刀的手紧了紧。
盛云淮却是打断了他就要开口的话。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盛云池这是似是而非的引导大家认为我得了女仙的传承。”
“我好好突破个小境界,却是被她引导的众人围攻,莲花给谁看呀,知道自己脸皮厚,还在那里装模作样。”
此刻盛云池也是顾不得围在脖子上的狗链子了。
她心思终于是回笼,巨大的羞辱下让她的理智都是全部丧失。
但是盛云池就是盛云池,那个谋算人心,老谋深算的盛云池。
她的心里深吸了一口气,心绪迅速的平静了下来。
她紧紧的抿着唇,清丽如同出水芙蓉的面容上,那一双蕴养清泉的柔情美眸此时一片通红,颗颗宛如珍珠一般的泪珠落下。
但是她的面上却是一片倔强坚韧。
“盛云淮!我不知道为何你要如此污蔑我,我知道是我占了你的身份,面着你我能退则退!”
“可是为什么你要对小羽下这样的狠手!他只是年纪小才十岁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