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所预料的,醉酒后表里不一的少年格外真实,甚至因吻得舒服主动攀上他的颈侧。记
顾时遂把握着火候,在对方主动迎合时剥离,如愿看到醉眼迷离的少年不满地蹙起眉头。
男人薄唇微弯,哑声问道:“舒服吗?”
白泉泉眨了眨水润的小鹿眼:“舒服,”
“喜欢吗?”
“喜唔。”
半小时后,白泉泉再一次被抱进了浴室,整个人羞赧地缩进男人怀中,只露出一片红通通的后颈。
顾时遂担心他站不稳,将人扶坐在浴缸边缘帮他冲洗。
“舒服吗?”男人全程都在询问白泉泉的感受。
起初少年醉懵了完全是有问必答,等到后来随着不断排汗酒精被催化分解,理智逐渐清明时想要拒绝时,却发现甜头已经被他占尽。
白泉泉避开男人的视线,也不愿正面回答:“都是被你带变|态了。”他承认自己也有问题,今夜他也变得异常,但责任一定在顾时遂身上。
传入世界时他还是一朵纯洁无暇的小芍药,南橘北枳,问题肯定不是出在他身上!
顾时遂闻言勾了勾唇,等冲洗得差不多时,将白泉泉的手放在浴缸边缘的把手上。
白泉泉不明所以地攥紧,下一瞬,顾时遂俯下身去,险些让他惊掉下巴。
你的洁癖是死了吗!
云城今年的夏天比往常来得更早些,进了六月起就没下过三十五度,虽然大多数室内都安装了空调,但云城看守所却还没有。
一个房间内挤下二十个大男人,只有头顶一个吊扇,又怕犯人们够着了出事所以挂得特别高,转起来完全不顶用。
大多数监狱的情况要比看守所好得多,但顾思晟的判决还没下来走不了,连桑莉雯想要探视都不行。
顾思晟被秦文庆挖出的伤口还没好利索,天天憋在简陋、闷热、脏臭的环境中,瘾犯了还会被绑起来强制戒毒,他的痛苦可想而知。
然而这样令人煎熬的恶劣环境,对他来说还不是最难以忍受的。
虽然坊间传闻qj犯在监狱、看守所的地位处于一众犯人底层,会有挨不完的牢狱霸凌,实际上其他犯人也是作奸犯科进去的,指望他们挥出正义的铁拳更多是外面人的一种美好愿景。
但顾思晟的情况要更特殊一些,他不仅是qj犯还是一个豪门弃子,身上背下的罪责板上钉钉,顾家除了桑莉雯还在为他进行最后的挣扎外,都恨不得与他公开断绝关系。
而跟他关在一起的大多是穷苦出身,他们最恨的就是他这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有钱大少爷,更别说顾思晟刚进来时还继续颐指气使作威作福。
虽然看守所里不允许打人,但暗处的小动作同样可以让人发疯,尤其是顾思晟的刀口还没完全长好,羁押的半个月中,已经一连被同号的“不小心”踩了三次,借着他犯毒瘾的机会,以帮他强制戒毒为名下黑手,泼水泼尿更是数不清楚。
顾思晟是真的后悔了,如果早知今日他一定会在秦千薇跳楼时,让他|妈把那个害惨他的秦文庆一并杀掉。
作为一个从小到大都为所欲为的顶级富二代,他完全不理解自己记玩过的女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栽在秦千薇这个煞星身上,除了后悔外,更多的是痛恨他的父亲、爷爷竟然真的放弃了他。
律师会见后,将顾思晟在看守所里遭受的痛苦都一一转述,并转达了顾思晟的求救:“当事人说他再待下去一定会自杀。”
桑莉雯闻言掩面痛哭起来,她左脸的神经虽然已经进行修复过,但因为最佳治疗时间被顾思晟的案子耽误了,修复效果比预期的还要更差。
女人脸上只要一做表情,左脸就会不自然地抽搐,哪怕是厚重的妆容遮住了脸上的伤疤,面颊抽搐时嘴歪面斜看起来有些吓人。
她苦心经营的模特公司被封,视作心肝的儿子生不如死,顾家第一时间与他们母子切割,苦心经营二十多年的一切化为乌有。
她甚至不敢轻易拖顾家下水,哪怕她能活到那一天,等有关部门翻出那些由她经手却被巧妙遮掩掉的旧案,她的下半辈子也将葬送在监狱中。
她帮顾家哄骗少女,用高额违约金、用药、用债、用私密照片威胁女孩们上船……桑莉雯不是不知道这些事情是违法的,但她没想到顾家会连他们母子一并舍弃。
想到儿子经历的种种惨状,她的心像是被挖出又丢在地上砸烂一般,桑莉雯在车中痛哭良久。
最初她觉得她有足够的资本和顾时遂谈条件,但现在她只想将儿子救出,如果她们母子必须有一个人要受苦,她愿意顶替儿子进去,同时还能将顾永行也送进去尝尝他们母子吃过的苦头……
最终,她从背包中翻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卡片机。
醉酒后虽然入睡得快,但第二天睡醒后的不适感非常强烈。
白泉泉捂着头睁开眼睛,左手向雨刷器一样搜寻着手机,他急需看点沙雕短视频转移一下注意力。
结果手机没摸到,触手的温热肉墙反而向他砸了过来,白泉泉覆在眼睛上的右手还没来得及掀开,人已经被先一步吻住。
白泉泉伸手去推,心里再次发出疑问:你的洁癖呢!这怎么比他这个没洁癖的还不讲究!
虽然没摸到手机,但顾时遂也算帮他转移了一波注意力,搞得他完全顾不上头疼,一经分离立即撑着手臂做起来:“呸呸呸!”
白泉泉呸完刚要开怼,男人压在他下颌的手指向上微微一挑,刚好擦掉他唇侧溢出的点点水光。
顾时遂不紧不慢地反驳道:“昨天……到最后,我刷牙了。”
br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