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遂扶着少年的脸颊将人直接吻住,白泉泉被亲得一头雾水。
他被迫趴在玻璃池壁上,身子是向前面朝大海的,头却在扭向后时被男人一把按住,与此同时顾时遂虽然还在发抖,但压向他的力道却只增不减。
白泉泉被吻得难受极了,呜呜嗯嗯挣动了大半天,顾时遂才从梦魇状态惊醒过来,看着少年被咬得湿红一片的唇和唇侧立即冷静了下来。
他温柔地吻了吻少年湿|润的眼尾:“抱歉,吓到你了。”
白泉泉“哇”的一声飙出更多眼泪:“脖子扭到了!!”
顾时遂闻言一愣,帮他沿着颈侧线条揉按了片刻,有些痉挛的颈部肌肉松缓了不少,白泉泉才扶着男人的臂膀小心转过身,一巴掌扇在对方匈膛上:“你下次再抽风弄疼我,我就再也不原谅你了!”
白泉泉皮肤雪白,浸在水中更加白得剔透晃眼,他身上容易留痕迹,平时捏捏揉揉都会产生淡粉色的指痕,更别说被紧压在坚硬的温泉池壁。
绯红的压痕像是一道刚割开的血痕,来不及漫延就被定格住,顾时遂的目光一凝,眼眶瞬间泛起赤红,血,是血……
他听不到白泉泉软软的嗔怪,全部的注意力都被眼前鲜明的血红吸引,敏锐的鼻腔再次捕捉到梦境中的血腥气息,浑身是血的少年无力地望着他跌入血泊。
一瞬间,他的眼前闪过大片大片浓稠鲜红的血色,顾时遂一把将人拥住,痛彻心扉的绝望让他浑身发抖:“……都是叔叔的错,你不要死好不好?”
白泉泉先是被男人的异样吓了一跳,对方抱着他颤得实在太厉害了,而且嘴里含糊不清始终在重复着相同的问句,他听了好几遍才听明白,顿时更懵了,什么错什么死?
从书房出来他就觉得顾时遂不太对劲,但之后对方又好像恢复了正常,他就以为是偶然一抽,眼下这情况明显是犯病了,他伸手抱紧对方,试图让两人之间更亲密些。
“小叔叔?你怎么了?什么都没发生啊,我们都好好的,没人会死……”他温柔抚慰了半晌,顾时遂却像听不到他说话般,嘴里一直刻板地重复着道歉和请求。
白泉泉问向系统:[顾时遂的治愈度不是一直在上涨吗?为什么会突然这么严重?]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治愈度已经刷到了50点,难道不是治愈了50的意思?
系统:[顾时遂的病情并不稳定,只能保证到100点时痊愈。]
白泉泉靠了一声,他觉得顾时遂好像抖得更厉害了,而且两人臂膀相贴他明显感觉到对方皮肤在渗冷汗:[那现在怎么办?]
系统沉默了片刻:[下狠药。]
白泉泉:[?]
系统:[坐上去自己动,吭嗤……咳咳!]
白泉泉:[你…这种时候你就不能有个正形!]
系统委屈,他天生就是黄黄的嘛,他已经在努力憋着了。
白泉泉听明白系统的意思,目前这个情况加大剂量不一定能治好顾时遂,但他能做的却只有加大剂量。
抛出酒精和情绪上头的影响,他对这种事情&30记340;确还有犹豫,他虽然不是那种矫情|人,但弯得容易相守不易,他还没有足够的时间想清楚他有没有能力为这份感情负责……
白泉泉脑中思绪电转,退一万步说,他就算想坐上去,以顾时遂目前的设备状况也不支持他自己动啊,白泉泉暗骂系统是个大狗屁,有用的建议一个没有。
走一步看一步先亲个嘴再说吧,白泉泉抬眼对上男人削薄的唇脸上一热,指尖微蜷还是一把扶住男人的面颊,并试图主动凑上去。
结果他刚贴上顾时遂的唇,就被对方一把推开。
顾时遂单手捂在喉结附近,面上极度痛苦,仿佛正被一张无形的巨手紧紧扼住。
强烈的窒息感让他耳鸣目眩,脑中依旧沉溺在无尽的自责中,他该死,他怎么会让他的泉泉陷入险境甚至丧命……
男人嘶哑的声音沿着艰涩的喉咙缓缓响起:“泉泉答应我……别离开我……”
白泉泉被他揪得心尖一颤,再次向前游动一步,捧住男人被冷汗浸透的冷峻面庞:“好,我答应你,别担心了,我们都好好的呢。”
然而顾时遂如同被魇住了般,狭长的黑眸失焦地下垂着,削薄的唇时不时抖动带出喃喃呓语。
直到白泉泉再一次将人吻住,他怕顾时遂再一次将他推开,四肢像八爪鱼一般牢牢将人扒住,嘴巴撅成小吸盘吧唧一下将男人的唇嘬住。
唇齿碰撞,温热柔软罕见地领了先。
虽然是白泉泉先主动的,但顾时遂尝到温软的甜头便迅速掌握了主导权。
两人的气息在纠葛缠粘间越发急促,唇隙碾动间时不时漏出一丝难堪的吟哦。
顾时遂的吻越来越急,留给白泉泉呼吸的气口越来越少,他挣动不开便攀附着顾时遂的臂膀沉入更深的情绪中。
失控的情绪让他甚至没能感知身下的水波浮动,直到顾时遂抱着他走上阶梯,温热的泉水被微凉的海风取代,他才发现他们已经从温泉中走了出来。
很快他被顾时遂带进一旁休息的房间,里面摆放着花朵形状的水床,白泉泉发现顾时遂的设备这回绝对可以支持他的任何想法,而他也被吻得很上头。
但问题是仅是双方设备开机还不够啊,顾时遂那么——夸张,他刚迷迷糊糊想到这些,唇齿间的吸力陡然增大,顾时遂将手垫到他的脑后向上一托,让两人唇齿之间变得更为胶腻。
得,这是嫌他不专心了?病的不轻事儿还不少……
顾时遂吻得更深了,沿着白泉泉的甜软碾吮至喉间,像是要吃掉白泉泉的一切般,又在白泉泉发出不适的鼻音时退后并转为小心翼翼地舔含。
白泉泉被吻得有点累,尤其是颌关节因过度舒张而酸疼,但感受到顾时遂的温软呵护,推人的手又滑落回身侧。
直到白泉泉肚皮一热,两人都只穿了一条泳裤,浸湿后一切变化尤为明显,他很快便觉得肚皮被压得下凹,而且顾时遂吻得痴迷,越发焦热的大掌按揉间也在不断改换位置。
亚里岛&记30340;温泉单间里并没有准备那些东西,白泉泉推着对方的臂膀扭动脖子:“等等!顾时遂先别亲了,这不行,我们起码先回房好吗?”
顾时遂的病情已经被安抚了大半,感到下唇吃痛,才算彻底从梦魇的状态恢复,他深吸一口气挨在少年的颈侧缓缓呼出:“等我缓一下……”
白泉泉一动不敢动,就怕一个擦枪走火再把自己崩了。
白泉泉手软脚软,裹上浴袍后还是没好意思被顾时遂抱回去,有顾时遂扶着,他将大半的力气都放在对方身上。
两人一路无言,但两人之间从唇齿到呼吸,依旧持续纠葛在一种特别的暗昧氛围中。
房门一关,顾时遂一把将人捞起,浴室里的清水已经放好,两人如连体婴般浸入,已经脏了的泳裤被抛在冰冷的瓷质地面上,氤氲出一圈湿热的水汽。
顾时遂虽然好了不少,但似乎又进入到另一种不正常中,黑沉的眸子带着深不见底的贪念,毫不掩饰地直直望进白泉泉的眼中。
激涌的情绪中有凶悍的进犯,也有灼人的痴迷。
白泉泉看在眼中应是心惊的,但他却像是被男妖精惑住了心神,主动攀附打开,直到他痛到大叫起来。
艹艹艹!
白泉泉一口咬上对方的臂膀,真的不行!
顾时遂的精神状态时而涣散时而清醒,好在白泉泉哭着咬上他的时候,他是清醒的,顾时遂收敛白泉泉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嚎。
半小时后,两人已经重新换了睡衣,白泉泉红着眼眶趴在床上指挥顾时遂吃药。
等顾时遂吃好后,他拍了拍床沿示意顾时遂坐过来:“你现在是完全正常的对吧?我们谈谈。”
白泉泉的睡衣下摆被掀起一节,因为腰侧被顾时遂箍出瘀痕,刚抹了药还没晾干,同样的,其他伤处也由顾时遂帮他及时抹了伤药。
功未成,人已废,白泉泉的小鹿眼哭得有些发肿,显得双眼皮褶皱特别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