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抵达公司时, 贺进门就撞见忧心忡忡的燕煦。

贺：“看见热搜了？”

燕煦：“贺总，公司怎么没发通函？这种热搜公司第二天般都会进行舆情干预，他怎么……”

贺：“我没让, 自己能解决。不要多想，先把今天的行程我过遍。”

燕煦只好说：“上午八到十过目文件，十开始例会，下午去高尔夫球场上次接洽过的宁总打球。对了，明天上午九任经纪到机场, 要去接吗？”

贺：“接, 谈了大笔生意, 当然要好好犒劳下。”

任宁这次可是大功臣, 开始贺把他派过去，没有抱他能谈成的希望。

但这个机会该给还要给。

这是贺还他的人情。

毕竟原身醒来只有任宁陪在身边，也算是恩情。

以任宁的『性』格, 最坏的结果就是谈不拢，贺大不了再派熟悉业务的人员去谈。

贺打开今天的财报, 看了分钟突然抬头：“燕煦？怎么还不去忙你自己的？”

燕煦摇了摇头：“我这就走。”

贺等他门离开才放下报纸，看了会儿办公室的门，重新埋头报表。

今天办公效率很高, 例会也很简短。

logo比贺想象中做来的快，app上线客户端上线得悄无息, 下载量只有个。

贺：“挺好的, 宣发开始了吗？”

宣发部部长：“中午十二发布, 宣传位已经买好了。”

贺：“好，那我就晚上下了班开场直播，晚上七半，你都可以来看。”

有个新来的员工没掩饰住自己的惊呼：“的？！”

反应过来, 他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

贺丝毫不介意，头道：“当然，到时候我会发条微博引流到咱的app，顺带解释下现在还在榜上挂着的热搜。好了，散会吧。”

散会过后，贺便去附近家小巷子找吃的，被他找到家很好吃的蹄膀肉，边吃边楼冬藏发消息。

开：吃饭了没

老楼：还没有，刚刚去撒了虫『药』

开：这么快就撒虫『药』了？量确认过了吗

老楼：叔给我看了，应该没问题

楼冬藏打字速度很慢，贺知道他要听完再回复，于是吃口他聊句，后来想了想，个电话拨了过去。

他现在不是明星，行时便不是很在意挡着自己，被旁边坐着的桌女生看了好眼。

贺身要走，电话正好在这时接通，其中个女孩大着胆子上，递过来张他的照片，问：“贺，能给我签个名吗？我是你的粉丝。”

打通的电话那头没有音，听到了他这边的吵闹。

女生递过来的这张照片在很久远，久远到贺甚至去回想原身的记忆。

他现在回想，只记得些重要的节，这才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刚来时记得清清楚楚的记忆现在竟然都消散了。

就好像季节更替，叶梗脱离树枝掉落，长大之后自然地忘了小时候的碎片样，悄无息地湮没于脑海中。

像这个世界彻底融合了样。

贺粗略地判断下：“这是海选时候的照片？”

女孩：“对！”

贺：“谢谢你的喜欢，但是签名恐怕不行。”

女孩失落地说：“是因为以后都不做明星了吗？”

她年龄不大，看得见到贺非常激动，此时没得到回复，张脸整个垮下去。

贺：“忙着工作家庭呢，都不是明星了，再让我上去唱跳算什么？那叫圈你钱啊。”

女生想了想：“说得也是，不跳也好，反正开始跳得就不好看，还是算了叭。”

贺不停附，试图让女生脱粉：“对吧，反正我都不是星了，还有什么好追的？”

女孩头，收他的照片，说：“那能拍张照吗？你的脸还挺好看的。”

贺忖片刻，说：“嗯……这恐怕也不行。”

女生并不强求，在脱粉边缘摇摆了下，稍微低落：“啊？这也不可以啊，那好吧……再见。”

贺指指自己的耳机：“我在老婆打电话，不太方便，抱歉。”

女生想今天的热搜：“啊？！那她不会生气吧？！”

贺：“不会。”

贺先女生步去结账，走时把她的那桌也付了，接着去附近的运动品牌接上燕煦，换好对方挑的衣服，驱车去高尔夫球场。

下午阳光微热，三更是暖，初夏时节，十九二十度左右的天气，很合适运动。

在杜俊彦载着人去往高尔夫球场的路上，贺扒拉下自己的太阳镜，突然问：“会生气吗？”

他的电话直没挂。

那边的人沉默了好会儿，说：“会。”

贺：“啊，那我舒服多了。”

楼冬藏：“？”

贺：“我平时上班都挺专注的，今天上班写笔就想你，还挺稀奇。我想了半天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儿，你打电话才好。”

贺说完，自言自语道：“第回有这种体验，虽然有困扰，但还挺稀奇的……”

楼冬藏在那头笑了下：“那我……承蒙厚爱。”

贺他笑来，看向窗外。

曜影载着人驶入郁郁葱葱的郊区树林，进树林，高大的桦木遮阴，顿时凉爽许多，贺闭上眼，说：“我睡会儿，午安，晚上见。”

楼冬藏：“我在家等你，早回。”

贺闭着眼，原本想说拜拜，嘴张到半，临时改了口型，回答：“好。”

他接着摘掉蓝牙耳机，拿在手里很久都没有动。

这么平常的对话，放在以贺想都不敢想。

现在竟然他人现了。

还是个他没想过的『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