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哥哥,今天要学什么?”
我抱住了止水哥的大腿,因为才三岁,做出这样孩子气的举动并不丢人,反倒显得天真可爱。
去年,母亲为了保护村民在九尾之乱中丧生,我因此开启了单勾玉写轮眼,在得到族长的看重之余,也被送到了母亲的妹妹、我的小姨家照顾。宇智波止水是我的亲表哥,每次得空回家都会给我带三色丸子之类的零食,顺便指点我训练。
关于止水哥,我总觉得他的心思过分细腻了,容易走进死胡同里出不来,游走在村子和家族之间两边不讨好,哪一天听到他自戕的消息,我也不会觉得意外。
并非没有劝过他,但言多必失,祸从口生,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我谨小慎微惯了,向来不多说与身体年龄不匹配的话,平常只表现出父母逝世造成的早熟。
对止水哥堪称露骨的劝说,是我迄今为止做过的最冒险的事,奈何他一
直把我当小孩子看待。
“嗯……就教小鸢投掷苦无吧,看好了哦。”
止水哥笑了笑,从忍具袋里摸出了一枚苦无。
为了能跟上他特意放慢了的动作,我连忙打开了写轮眼,观摩这宇智波一族特有的苦无投掷术。
不得不说,宇智波的血继限界确实很强大,只是双眼单勾玉而已,就能让我洞察止水哥的细微动作,还隐约看到了他体内的查克拉脉络。也不知道更高等级的双勾玉、三勾玉写轮眼看到的风景是怎么样的。
据我所知,写轮眼还有另一个名字,“心灵写照之瞳”,而觉醒写轮眼的条件有三,第一,必须有宇智波血脉,第二,体内有查克拉,第三,理解爱后又失去,让那一刻的情感转化为憎恨的力量。
进化条件太过唯心,一点都不讲科学,让我有些捉摸不透,又不能弄一双写轮眼来研究,觉醒一年多,依然卡在了双眼单勾玉的阶段。
“小鸢来试试。”
演示完毕,止水哥转了一下手里的苦无,递给了我。
开写轮眼对查克拉的消耗很大,我关闭了写轮眼,接过那枚锋利的苦无。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的苦无形如短剑,被擦拭得很干净,却让我仿佛清晰地嗅到了其上的血腥味。
忍者啊……
回忆着止水哥刚才展示的技巧,我转动手腕,将苦无甩了出去,“嗖”的一声,苦无划破了空气,浅浅地钉在了树干上。
小孩子的身体力气还是太小了。
树林里安静了十秒,精准击中目标的苦无从树干上掉了下来,跌落草丛。
止水哥莞尔,“多练习就好了。”
只是看了一遍他的示范,就能模仿到这个程度,在同龄的孩子中已经很厉害了。
但是我……明明能做到更好的……
……
木叶56年,忍者学校开学。
两年前,木叶和云隐签订了停战协议,受伤的只有日向一族,这场持续了三年的战争终于落下帷幕,木叶迎来了一段时间的休养生息,因此规定年满六岁入学的新生需要在校学习三年才能毕业。
虽然宇智波一族内部有不经过忍校教育,接受宇智波传统培养、只效忠于家族的私军,但这个名额肯定是有限的。除了觉醒写轮眼比较早,无父无母的我没有任何优势能竞争到这个名额,况且止水哥也更希望我去木叶的忍校学习。
我也想看看,让止水哥坚信不疑的火之意志到底是什么。
进入忍校学习的前一天晚上,最近忙得不见首尾的止水哥送给了我一把短刀,名为“流光”,整体长度约27㎝,形状类似日本镰仓中期的短刀。刀身轻盈雪白,其上仿佛流动着澄澈的月光。说是去匠之国出任务的时候请一位名为“吉光”的刀匠打造的。
止水哥抱歉地说这是庆祝我第一天上学的礼物,明天他还有任务,不能送我去学校了。
见我表示理解,他似乎轻松了许多,只是依然眉头紧锁。
家族或者村子,还没有
想清楚站在哪一边吗?
我望着他,仿佛已经看到了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