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没关系啊,”姜婉道,“大家都做不到,越明时还经常掉下年级前五呢,他不太喜欢写作文。”
沈一行:“!!”
他仍然是那副小大人的模样,唉声叹气地上前询问越明时家里有没有备过敏药。
“咿呀啊——!!!”
本想当背景却惨遭拉踩的越明时:“……”
躺椅上的姜与岸颤颤巍巍举起手自荐:“干啥啥不行,咸鱼第一名。”
本来已经在往门里走的沈一行掉头走了回来:“我明白了,是自作自受咎由自取,这样的行为不配吃药,忍着吧。”
圆管入手的瞬间,像是耍花活似的在他的指间旋转了好几圈。
受到了巨大打击的沈一言失意体前屈跪倒:“我居然……在天赋上输给了沈一行!”
晏有山疯狂甩手才把吸在了他手上的触手甩掉,狂奔着去洗手。“小舅舅——”沈一言人还没到,充满了穿透力的声音已经抵达了庭院。
“二十分钟。”沈一行说。
姜与岸深深中了语言之箭:“大……叔……?!好歹也和晏有山同一辈,叫我叔叔吧!!”
沈一言立刻现学现用,她笑嘻嘻地说:“可以去别的地方寻找你自己的第一嘛,总能找到的。”
沈一行低头沉思两秒,抬头坚定地说:“大叔是一种颓废的气质,不是辈分的问题,你就是大叔。”
晏有山:“……我自己拿,我自己去拿行了吧!!”
晏有山就在这时去而复返,他手里拿着水杯,另一手把过敏药抛给了姜与岸:“沈一行,所以你期中考考了多少?”
姜婉想了想:“如果不能在总成绩一直第一的话,就去别的地方寻找你自己的第一吧。总能找到的。”
姜与岸想了想,平静履行自己的人生哲学,躺了回去:“好,可以,这很符合我。”
姜婉不由得肃然起敬:这孩子讲话真有哲理。
姜与岸喜出望外:“对,我还有这个!”
姜婉身上这会儿没带糖,从小冰箱里拿了一个布丁给沈一言:“很厉害,有我从前的风范。”
“?”沈一言震惊,“你可从来没和我说过!”
沈一行面无表情:“谢谢,我会努力的。但是没有目标又怎么样?我认为追逐某种目标本身的过程就是一种目标。”
那两根临时找来的棍子简直像是沈一行身体的一部分一样,听从他任意的号令动作,顺畅得如臂使指。
沈一言扭扭捏捏地接下布丁,在手里翻来覆去地把玩,小声说:“没有,你从来都是第一,我做不到你那么优秀。”
姜与岸默默把到了嘴边的台词咽回去,重新躺平当一条咸鱼。
“姜与岸叔叔呢?”沈一言探头问在场另一位成年人。
“摸底考和月考都不是第一,在宿舍偷偷哭了三天的事情不说吗?”沈一行平淡的声音遥遥传来。
沈一言好奇道:“小舅舅误食海鲜了吗?”
沈一行沉吟片刻,道:“其实,在这半个学期的泉外生活以后,我觉得我似乎也意外地开发出了一些新的技能。”
姜婉看他一眼:“但那是女子项目。”
晏有山正摘下他那副特别有精英气质的金框眼镜擦拭,闻言抬了抬眼:“我加班费全律所第一高。”
姜婉面不改色:“他和姜与岸互相伤害的。”
晏有山看呆了,递到嘴边的水都差点顺着嘴角倒出去:“你练了多久?!”
“可这有什么用呢。”沈一行叹气。
沈一行表演了一段精彩绝伦、无论从美观程度还是从技术角度来说都远远超过当初亚历克斯所呈现出来的表演。
“这已经完全是天赋了,说不定能成为你自己的第一。”姜婉说道。
姜婉:“奥运会体操有这个项目。”
大起大落的沈一行也跟着失意体前屈跪倒:“我居然……在性别上输给了沈一言!”
姜与岸本想顺着晏有山的话往下说越明时的缺点,还没说出口就看见了惨遭制裁的晏有山,再一抬头,是表情肃杀的越明时。
直到刚才都十分镇定的沈一行脸色一变:“果然,你们大人的快乐永远是建立在伤害我们小孩身上的。”
沈一言脱口而出:“baton twirling!!”
沈一行叹为观止:“哇,毫无廉耻,这就是成年人才能抵达的境界吗。”
双胞胎一起无视了时而非常没用的舅舅。
沈一言:“……哇。”沈一行:“小舅舅,你是忘记过敏药放在什么地方了吗?”
沈一行自觉地跑去帮忙越明时烤肉,而沈一言兴奋地从书包里掏出成绩单递给姜婉:“姜婉姐姐,你看!我期中考拿了年级第一!”
沈一行大惊失色:“沈一言,你不能变成那样一事无成的大叔!!”
“那小舅舅又有什么特别的第一呢?”沈一行转而攻击晏有山。
姜与岸用力回忆。
姜婉看不下去了:“你是出道第一年的作家里最高收入的记录保持者。”
沈一言的脸瞬间涨红了:“你乱讲!我只偷偷哭了一天!!”
沈一行冷静地说:“因为我不太确定自己想不想要这个天赋。”
晏有山火速放下杯子,瞠目结舌:“我靠。”
晏有山愣在原地,下意识地往入口看去,正好以一张狒狒屁股似的脸对上手牵手跑进来的双胞胎。
他说着,在院子里四处看看,找到了两根大约半米长的长圆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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