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只是想小惩大诫给个下马威,没想到袁玉堂居然如此不给面子。
骨子里的桀骜因子被激活,疤脸队长心中杀意大盛。
什么讨好旗主,什么升官发财,都见鬼去吧!
南蛮子不知死活,那就干脆送他去投胎!
“驾!”
疤脸队长果断舍弃马鞭,火速抽刀出鞘,厉喝拍马疾驰。
高举的锋利战刀在空中划过一道耀眼的弧线,直取袁玉堂脖颈而去。
再加上战马奔驰速度加持,别说只是人体脆弱的脖颈,就算是一根碗口粗的铁柱也得一刀两断。
血腥的一幕即将上演,其余狼人骑兵纷纷露出兴奋渴望的神情。
夺命战刀来袭,袁玉堂依旧不见慌张,眼帘低垂,体内气血翻涌,身躯微不可查地颤抖。
这不是害怕的颤抖,而是蓄力过猛的体现。
当杀意到达巅峰时,他出手了!
忽的,只见袁玉堂四肢一伏一耸,猛然启动跃起,整条脊椎抽动,如箭矢般飙射出去。
空中时,周身骨骼颤动,胸中那股憋了数日的邪火怒意仿佛顺着喉头猛然喷发,一声嘹亮至极的长啸骤然炸响。
袁玉堂两脚高起高落,宛如跳跃悬崖的骏马,周围狼人骑兵仿佛都听到‘唏律律’的长嘶,快若迅雷般踏向策马杀至的疤脸队长。
这是他拳法修炼出真意,给人一种真实跃马奔腾的错觉。
古泰拳杀招——野马踏地!
这一刻,袁玉堂心神合一,仿佛化身一匹受惊野马王,两只高高扬起的大脚宛如野马的前蹄,携带踏碎一切的意境,避开疤脸队长斜劈的同时,势不可挡地踏中他的头颅。
咯咧~
一声清脆的骨骼碎裂声中,疤脸队长整颗大好头颅犹如熟透的西瓜,被踩踏得稀烂,红的白的,污秽之物如雨飙射。
踏踏踏……
失去骑士控制的军马犹自狂奔,驮着失去头颅的残尸,快速冲入林间消失不见。
踏碎疤脸队长头颅后,袁玉堂轻盈落地,轻呼口气,口鼻间喷出一道悠长如剑的白色气雾。
击杀恶獠,心意稍平,杀意却未得平息。
倏忽之间,现场落针可闻。
其余骑兵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慑心神,一时间大脑转不过轴来,惊愕当场。
“!@#¥%~”
精锐不愧是精锐,心理测试能力就是强,很快就有狼人骑兵惊醒,一阵叽里呱啦的鸟语,其余骑兵纷纷回神,抽出兵刃,分出一半人数前后策马夹击,剩余骑兵则拉弓挽箭,伺机偷袭。
这些骑兵弓马娴熟
,配合无间,完全把人数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
换作是另一个武艺高超的拳术宗师,恐怕也撑不过几回合。
这无关勇武与否,个人武力对上纵横沙场的军阵配合,再多几条命也不够死的。
可惜,袁玉堂不是普通拳师,他是有法力在身的术士!
说时迟那时快,袁玉堂蛇一般油滑诡异地扭身避开两柄呼啸而来的交错钢刀,脚下一趟步,在染红雪地里拖出一道笔直的痕迹,游身上前,一肘砸中一匹迎面而来的战马前腿。
咔嚓一声,马腿被砸得筋断骨裂,失去平衡把背上骑士甩飞出去。
袁玉堂抿着嘴唇追赶上前,凌空抓挠一下,下一刻惨厉叫声响彻林间。
只见那倒霉的骑兵还没落地,整个下巴已然不翼而飞,脖间被破开,喉管被扯断,鲜血如泉涌,吭哧几声,落地后就气绝身亡。
一击得手后,袁玉堂抽身飞旋,犹如高速运转的陀螺,鬼魅般在战马冲击间左突右进,化身无情判官,尽情收割着罪恶的生命。
一个狼人骑兵被袁玉堂一个冲膝撞中背后,整个背脊都凹陷进去,带着战马飞出数米外撞上一棵大树,人马皆亡。
一个狼人骑兵被踢中喉咙,颈骨尽碎,脑袋软趴趴地贴着后背,死状惨烈。
又一个狼人骑兵被扣住双臂猛然一撕,整个人如纸糊般被撕断两条臂膀,哀嚎着被甩飞出去。
种种迥异又血腥惊人的杀戮疯狂上演,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出击的十余骑骑兵尽数被虐杀殆尽。
袁玉堂浑身浴血,稚嫩的脸庞鲜血淋漓,犹如地狱中回来复仇的恶鬼,环视一圈,竟无人敢与之对视。
外围戒备的举弓骑兵们心胆俱裂,虽然他们素来以彪悍勇武著称,打起仗来不要命,但是只要是个人,就会有心理承受极限。
此时恶鬼浴血般的袁玉堂,哪是他们能匹敌的?
不知哪个骑兵率先哀呼一声,丢下弓箭转身就跑。
仿佛推倒的骨诺牌般,吓破胆的幸存骑兵纷纷有样学样,四窜逃亡。
袁玉堂狞笑一声,弯腰捡起地上一柄钢刀,翻身骑上赤兔,拍马追了出去。
这些恶行累累的刽子手,他一个也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