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会这啊。”黎阮靠在江慎怀里,茫然地眨了眨眼。
还能是为什么,还是为某只小狐狸今天怎么也要够,缠他来了好几次,从天亮一直做到了天黑。
险些把江慎都弄到行。
幸好到后面他终于满足了,否则江慎都知道今天该怎么收场。
想起方才的事,江慎还心有余悸。他帮黎阮穿好衣服,打横抱起:“别『乱』,我抱你过。”
黎阮乖乖让他抱桌边。
黎阮好像当真已经把方才那些烦恼抛到脑后,甚至为今天得到了满足,连胃口都好了起来。他埋头在碗里专心吃,江慎却没法像他这么轻松。
从小狐狸今天的话来看,江慎觉得自己之的猜测没有错。小狐狸来到人间,的确受到过一些压力。
而且,这份压力多半就来自他的族群。
与那话本里的故事越来越像了。
江慎当然希望小狐狸独自承受这份压力,可小狐狸肯与他多,他的记忆也还没有恢复,实在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帮到他。
江慎偏头看身边的小狐狸,有点发愁。
他该怎么办呢……
深夜,一道身影被内侍总管常公公悄然领进了乾清宫。
圣已经快要睡下,寝殿内灯火晦暗。
来者在殿内跪下:“陛下。”
“嗯,朕都知道了。”崇宣帝倚在床边,似乎在透过床边的烛灯看什么。他的身影被一层薄薄的纱帐挡,只能依稀瞧见个消瘦的轮廓,“这几日辛苦你了,葛学士。”
“微臣敢。”葛学士磕了个头,“能为陛下和江山社稷分忧,是微臣之幸。”
崇宣帝合手中的折子,道:“这些,朕一直让你跟在太子身边辅佐他。依你所见,太子此番督考科举,表现得如何?”
“太子殿下有宏图远略,是可塑之才。”
“你对他的评价向来很高。”崇宣帝笑了笑,又道,“朕记得,你好像也是寒门出身,太子此番决议,你应当很开心。”
“是。”葛学士应道,“微臣家穷苦,次回家省亲时,还见到有许多书生学子,为了读书吃饱穿暖。更有甚者,得放弃仕途,回家耕种。”
“是朕的错。”崇宣帝叹了口,“那些名门家由来已久,在京城乃至整个中原根系极深,朕先虽然也有过扶持寒门的念头,可到底没能实施。太子如今尚未继位,却有如此魄力,他比朕强。”
葛学士连忙俯身磕头:“陛下心系百姓,何错之有!”
“起来吧。”崇宣帝问,“殿试结果出来,民间反响如何?”
葛学士道:“那温学子先在会试获得第名,在民间的穷苦百姓和寒门学子中,便引起了少关注。如今一举考中状元,是众望所归。太子殿下此举,很得民心。”
“过……”
他话音微顿,似乎犹豫了一下。
崇宣帝问:“有家满了?”
“是。”葛学士道,“今中榜眼的学子祁秋明,乃京城四大家族之一的祁氏家中的长子嫡孙,听闻消息传回时,祁家太当场得摔了杯子。”
崇宣帝似乎对这事还挺感兴趣,稍坐起来了些,兴冲冲问:“然后呢?”
葛学士神情有些犹豫,缓慢道:“祁氏在殿试便托人向殿下传达了依附之意,如今殿下让一个寒门学子骑在了他们头,想来……”
崇宣帝问:“他们找护国公了吧?”
葛学士低头:“陛下料事如神。”
“难猜。”崇宣帝道,“这些名门家在皇室到处『插』手,哪里是真为了天下好,他们过是想扶持个好拿捏的皇帝。之三和这些商贾走得近,三倒了便想找太子。太子搭理,便又把主意打到六皇子头了。”
葛学士:“太子扶持寒门,必然会几大家族利益受损。若这些富贾全被牵连进来,京城恐怕要『乱』。”
这也是今日他建议江慎立温良初为榜眼的原。
送祁家个面子,换来京城富贾的支持,于眼来讲利益最大。
“『乱』就『乱』吧。”崇宣帝淡淡道,“太子会这么做,必然有他自己的考量,让他放手干就是。如果这点事都处理好,这皇位他坐稳,如换人。”
“就算到最后实在行……”
崇宣帝轻声一笑,重新拿起了手边的折子,平静道:“朕是还没死吗?”
葛学士一怔。
他抬眼看向方,当今圣大半个身子隐藏在黑暗中,瞧真切。这具身体这消瘦得厉害,像是一夜之间被掏空了生命力,迅速衰败下来。
可他仍然是当今天子。
他仍然是那柄悬在所有人头顶的利剑。
生杀予夺,容置疑。
葛学士低下头,重重朝圣磕了个头:“是,微臣明白了。”
殿试三日后,圣召所有登科进士进宫,赐鹿鸣宴。
圣龙体适,没来赴宴,只下令让太子殿下亲临,以表示朝廷对人才的重视。
……江慎是真的很想。
消息传来时,江慎在御花园陪自家小狐狸游湖。近来春意更浓,御花园中处处百花盛放,湖景更是美胜收。
就是可惜,有人破坏心情。
江慎想,黎阮最近黏他,也太想让他离开。
他知道这是事,还是很懂事道:“你吧,我自己回寝宫。”
语很软,像是带了那么点委屈和失落。
江慎把人搂进怀里,『揉』了『揉』脑袋,叹道:“等此番事了,我带你行宫玩,咱们走得远远的,看谁还找得到我。”
“没关系啦,你有事要做嘛。”黎阮抬眼看他,满含期待,“你要是真觉得愧疚,今晚补偿我吧?”
江慎:“……”
小妖怪黏人的功力真是盖的,明明自己每次开始没多久就哭受了,偏偏还瘾。
歇了多久又缠想要,全然懂节制为何物。
江慎现在越来越明白,为什么话本里常有妖怪通过吸□□元害死凡人的故事了。
这也怪他定力足,每次望小少那期待的目光,江慎总是难以拒绝。就是理智想拒绝,身体也听他的。
江慎让郁修送少回宫,注视少离开的身影,悄然叹了口。
长此以往,他还真得想想办法。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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