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果断忽略了小狐狸古怪的词, 安抚道:“你这样不奇怪。”
“太医先前与我提过,到孕中期,的确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形, 是常的。”
这也是孕期带来的改变之一。
江慎前几日与小狐狸亲近时就有察觉, 小狐狸的身体比过去还敏感。以前让他兴, 至少亲一亲,再『摸』一『摸』,哪像现在,刚碰了几下就受不了。
江慎的手还落在对方小腹, 再往下滑去,就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就这说了几句话的功夫, 少年的呼吸变得更急促了, 但他还是坚持忍耐着, 忍得眼眶发红。
“这是常的吗?”黎阮低声问, “那……那我该怎么办呀?”
江慎看得心软,低头把他搂进怀里。
无形之中, 小狐狸其实也为他改变了很多, 是换做以前, 他恐怕早就不管不顾扑来缠着了。
“还能怎么办?”江慎低头细细亲吻他, 轻笑,“我还能就这么看着你难受?”
黎阮担忧:“可是你不又觉得精元不够啊, 我这样挥霍下去,万一你又病了可怎么办。”
江慎:“……”
他抬起头,小狐狸被他亲得点耐不住, 略微了,伸手抓着江慎的衣领追去,却又被他扣住手腕。江慎扣着少年的双手, 将人按进床榻里,强迫对方与自己对视:“小狐狸,在你眼里我真的特别不行吗?”
黎阮眼眶都红了,充斥着水汽,神情格外无辜。
其实不是江慎不行,而是有凡人在妖族眼里都太脆弱了,黎阮是真的很担心把江慎坏。
江慎一看他这眼神就知道他又在什么,咬牙:“我办法扭转你对我的误解才行。”
黎阮:“怎么扭转?”
回应他的是江慎重新落下来的亲吻。
缠绵的亲吻由浅入深,再到后来……黎阮就不太记得了。
一个时辰后,江慎抱着有点哭懵的少年去沐浴。
每次都是这样,开始前缠着,一副怎么也不够的样子。可真开始之后,没一儿就不行了,甚至因为近来身体敏感,不行得比先前还快。
他这样子,哪来的立场嫌弃江慎不行?
他甚至都没完全尽兴。
少年入水时经昏昏欲睡,江慎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一点一点帮他清理。
视线再一次落到略微鼓胀的腹部。
不知是不是江慎那日的恐吓起了效果,自从那天之后,两位爹爹亲近时,这小崽子再没有出来捣过『乱』。江慎将手放去,腹中的小家伙像是回应似的,轻轻了。
“还醒着呀?”江慎隔着薄薄一层皮肉抚『摸』它,低声道,“别让你爹爹受苦了,早些出来,听见了吗?”
小家伙又轻轻了,至于听没听懂,那就不知道了。
又过了几日,京城那边传来消息。
圣掌握了确凿证据,证实与那位异『奸』细暗中传递消息的实为祁氏。祁氏心存谋反之意,收回爵位,查抄家产,祁氏一族有族人,连带着今年刚考中榜眼那位,全都遭到流放。
原在京城首屈一指的名门世家,一夜之消失得干干净净。
“以,他们真的和异『奸』细有勾结吗?”听完消息之后,黎阮最疑『惑』的就是这里。
江慎只是笑了笑:“异『奸』细,真有没有这个人还不一。”
当今圣对付什么人,其实根不需理由。
先前拖了这么久,只是等着看其他世家的表态罢了,至于祁家,从他们转而投靠相开始,这个结局就经注。
“就是可惜了那个祁秋明啊。”江慎悠悠叹气。
毕竟是他亲手点的榜眼,是个不错的人才,留在朝堂说不有大。只可惜,在皇权之下,只有才华是远远不够的。
这偌大的大恒,最不缺的就是人才。
黎阮听完,许久没有答话,只是低头若有地看向腹部。
江慎注意到他这反应,低声问:“怎么了?”
为君者冷血无情,一个好人,是当不了皇帝的。这是他从很小时候便被导过的事,可他始终尽量避免让小狐狸直面这些。
他担心小狐狸心单纯,有些难以接受。
“我只是在……”黎阮『摸』着肚子,小声道,“崽崽以后学的东西好多啊,也不知道它脑子好不好,能不能学这么多东西。”
江慎:“……”
原来是在担心这个。
江慎哭笑不得,黎阮严肃道:“你别笑,这件事很严重的。如果断送了江山,那害死很多人,是很重的罪责,可能好几世不得好死来偿还的。”
这倒是江慎不曾考虑过的问题。
察觉到小狐狸是真有点担忧,江慎敛下笑意,认真道:“小狐狸,你很聪明的。”
黎阮抬头看他。
江慎『揉』了『揉』他的脑袋,温声道:“你只是不懂得人的规则,也不喜欢考太复杂的事,这不代表你不聪明。”
相反,小狐狸很多时候都很敏锐,并且比许多凡人都活得更通透。
这经是这世最难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