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夜氏这边,一早得了夜小楼不可妄动的命令,只能沿线戒备,严阵以待,丝毫不敢松懈。
傍晚,泽德广带着泽世光两人赶来,夜氏这边,夜一行和夜沉沉也赶了过来。
夜沉沉看着脸色还好,人也很精神,与平常无异,夜小楼看了族叔祖几眼,总算放心。
泽德广父子直接住进了夜氏的营帐,与夜一行客气了几句,便命人将曹玉楼请过来。
“小楼侄儿,”泽德广相当的客气,“你们两州争地是一码事,但现在曹家主丧命,是另一码事。咱们先调停后者,我将曹二爷请过来,你们把话说开,若是能就此化解干戈,也算我泽某人做了一桩善事。”
夜小楼并不希望泽氏中人掺和进来,但他偏偏需要一个跟曹氏中人对质的机会,便乖巧地点了点头,更抱拳行礼道:“那就仰仗泽世伯了。”
曹玉楼一身孝服,被请进了营帐,身后还跟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模样与曹冰娇有七八分神似,应该是曹玉壶的二女儿,名字叫做曹冰心。
曹玉楼见了夜小楼就要把剑,被泽世光亲手按下,更搀扶他坐下:“曹二爷丧兄之痛,在座皆能感同身受,”泽世光道,“眼下相比拔剑,查清事实真相,还曹家主一个公道,还夜少主一个清白,才更为要紧。”
“清白?他能有什么清白?就是他!逼死我侄女在先,杀我兄长在后,有本事,有本事你云齐天士灭了我曹氏全族啊!”
曹玉楼吵吵嚷嚷,一副要与夜小楼拼命的样子,但却身形稳坐,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夜一行与夜小楼对视一眼,都看出了端倪:这位曹二爷不管是不是跟曹玉壶的死有关系,但所谓的为兄长讨个公道,怕是也没有几分真心。
一旁冷月寒站出来,对着自家家主拱了拱手,又对夜一行曹玉楼等人行了礼,这才开口说道:“前日曹小姐骚扰夜少主一事,我和小公子恰好见证了全程,此事也向我家主禀告过了。”
泽德广颔首称是:“曹小姐的死,究其根本,还是因为其自身太过跋扈,无端上门挑战谩骂在先,污蔑他人在后,怪不到小楼侄儿的头上。后来哪怕曹家主为女儿的死跑来找小楼侄儿寻仇报复,但也只是一片护犊之心,无理而自知,小楼侄儿逼死曹小姐这样的话,还请曹二爷不要再说了。”
没等曹玉楼开口,一边的曹冰心抹着眼泪说道:“那我爹爹究竟是怎么死的?总不会还跟这位夜少主没关系吧?他们昨天动了手,我家里许多人都看见了!他将我父亲打成重伤,回到家中人就不行了!”
夜小楼瞥了曹冰心一眼,果然正如传言,这位曹二小姐论姿色比不过姐姐,但这脑子却好使太多。泽德广说曹冰娇的死不再讨论,她就能借坡下驴,快速的转移到重点上来。而且仗着自己的身份和年纪,让步和纠缠都恰到好处,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英雄出少年。
冷月寒面带善意,刚要开口说昨天的事情,曹冰心又道:“我不要听这位先生说,我要听夜少主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