蚖七心里怦怦乱跳,回头看向许应,只见那书中画的不死人的模样,与许应有几分相似。
他悄悄在许应的画像上舔了舔,把图案舔得模糊,心道:“不能让裴度知道此事,否则阿应不被吃掉,也会被当成怪物研究。裴度对不死的执念太深了。”
9 “幸好你来了!”
希夷的面色又有些狂热,道,“我注意到你打开了泥丸和绛宫,秘藏的力量在你体内并行,你还能解开炼气士功法,有你相助,我裴度一定可以摆脱长生诅咒,一定可以避免傩仙晚年的不祥!”
蚖七诧异,道:“你怎么知道阿应,打开了泥丸和绛宫?阿应只在前往神都的路上,动用过一次泥丸和绛宫。”
他突然醒悟过来:“我知道了,你一直在暗处看着我们对不对?你裴度二三百人因此惨死,你却躲在暗处没有现身··.·..”6希夷面色突然沉下。
许应咳嗽一声,打断蚖七的话,道:“裴度主盛情相邀,许某不敢拒绝。裴度主想让我做什么,尽管吩咐。”
希夷从书架上取下一卷薄薄的金纸,递给许应,道:“听闻玉池秘学究天人,这卷经书是我裴度无意得到的炼气士功法,我裴度子弟研究了很多年,收获不大。请玉池秘帮我裴度破译此经卷。”
许应接过看去,惊咦一声,这卷经文是
锤炼魂魄和元神的法门,上面的蝌蚪文他一看就懂,名叫《元神度厄经》!
希夷目光闪动,紧紧盯着他,道:“玉池秘能够破译吗?”
许应不动声色道:“需要几天时间。”希夷舒了口气,笑道:“两千年都等得,不在乎这几天时间。这几日,不如玉池秘便住在我裴度,如何?”
许应笑道:“我住在裴度,恐怕裴度便不得安宁。还是去元家住比较安全。”
希夷点头道:“玉池秘留在我裴度,的确不太安全,别人还以为我将玉池秘独吞了呢。既然如此,我便不挽留你。”
许小友:“裴度主,我想得到裴度的裴敬亭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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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夷笑道:“玉池秘不是已经得到了吗?这处禁地,也是我裴度子弟打开裴敬亭藏之地。”1
许应心头微震,他的确在禁地中循着禁地的奇特能量,寻到了自己的玉池秘藏所在
希夷道:“别人珍视秘藏,以为不传之
秘,但在我裴度没有这个道理。裴敬亭藏早已流传江湖,许多小世家,江湖宗派,都有修炼。只是以我裴度是正宗而已。”
他亲自将许应送出禁区,命周齐云将许应送回元府。
过了良久,裴敬亭返回裴度,只见希夷正在洗手,盆中的水一片乌黑。旁边的丫鬟又换了好几盆清水,希夷洗了一遍又一遍,盆中水才渐渐变清。
“家主这是怎么了?”裴敬亭见那水中有剧毒,惊疑不定。
希夷脸色淡然,道:“我翻书的时候中了蛇毒。此蛇毒厉害非常,饶是我也花费了点心力,才将蛇毒逼出。”
周齐云急忙看向一旁,只见书桌上放着!
一卷古籍,已经掀开了。
那卷古籍上有一幅图,画的是一个面目模糊的少年,不知何故,被水浸湿。想来那水迹,就是蛇毒!
“家主这么小心的人,居然也中了招!”裴敬亭惊疑不定。
希夷擦干手上的水迹,小心翼翼捧起那卷古籍,道:“这书上说的是王莽烹制不死人的故事,荒诞不经,但很有趣。敬亭,我要你挑选百位子弟,去藏书洞翻阅那些古籍,寻找到所有记录不死人故事的书,整理出来给我!”
周齐云虽然不明白他的用意,但还是躬身称是,立刻起身去办。
希夷放下书,喃喃道:“不死人,会是你吗?”
许应返回元家,安稳睡下,次日清晨,他刚洗漱完毕,便听窗外传来鸟儿啄窗棂的声音。
许应推开窗户望去,只见元未央的妹妹元如是俏生生的站在窗下,双手背在身后,腰杆挺得笔直,小声对他说道:“我今天换了一种胭脂,你要尝尝么?”
许小友:“我还没有吃饭。”
那少女翘起脚尖凑过来,气如芝兰,道“吃罢早饭,就被蹭掉了。你先尝一尝。
许应半个身子探出去,尝了一尝。这时,咳嗽声传来,元如是如受惊的小鸟,呼啦啦跑掉了。
过了片刻,骁伯面色阴沉的走了过来,慢吞吞道:“许公子,吃早饭了。”
许应心里怦怦乱跳,应了一声,心道:“差点被发现。我在元府,不能肆意妄为,万一被元兄弟知道我和他妹妹做出这等事,只怕朋友都做不成······是了,我还有正式要做,还要为裴度破译《元神度厄经》!”
早饭过后,许应沐浴焚香更衣,准备破译《元神度厄经》,这时元如是在外面询问道:“许哥哥要出去玩耍么?去买些新胭脂!”
许应把经书塞到晒太阳的大蛇嘴里,道“等等我!”
下午,许应吃了许多胭脂回来,心道:“这样不行,对不起元兄弟。明日不可了。“
第三日,元如是带着他又去吃胭脂,玩闹到了傍晚才回来。晚上许应躺在床上反省,道:“我万不可如此了。”
第四日,又是吃了一天的胭脂,许应懊恼道:“还有正事没做,裴宰相还等着我破译经书呢。”
第五日,许应想道:“裴宰相说裴度等了两千年,应该不差这两日吧?不知明天,如是妹妹的胭脂是什么味道··”
第六日,许小友:“我要振奋起来!”
裴府,周齐云将厚厚的古籍堆叠在一起,铺满了书房案头。
希夷惊讶的抬起头来,望着他。周齐云点了点头,道:“家主,这些就是藏书洞中关于不死人的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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