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威狠狠在香腻柔软处抓了一把,那女子吃痛,媚眼如丝地喘着顺势扑在他身上,察觉到殿下的手指正在抹胸里拈起一粒红豆,薄纱裙里白皙到几乎透光的双腿紧紧交缠成一股,却听他语气生硬地问向另一名恩客道:“卫先生,你如何看陈无双?”
看似有几分醉意的卫成靖眯着眼睛,怀里也揽着个只穿亵衣的妙龄女子,右手懒散搭在那女子肩头摩挲着,笑道:“殿下高看他了,那不过就是只纸糊的老虎。卫某修为不高,但也知道修剑讲究循序渐进,像他这般看似风光无限的一蹴而就,落了揠苗助长的下乘,日后还能有多大作为?依卫某看,离了陈家老公爷和仲平先生的护佑,他能不能守得住那座观星楼还两说,殿下是胸有鸿鹄之志的人物,何必急于一时落人口实?“
二皇子目光中冷厉之色一闪,手上猛然用力,在那柔媚女子下意识的低声惊呼中,一把扯去她那层欲盖弥彰的抹胸,女子慌忙作势去挡生怕殿下看不清楚的景致,却被他横抱在腿上,低头埋进温香软玉中深深嗅了一口,”只怕先生轻视了他。即便萧静岚有意相让,能接下十一品剑修一剑也不容易,起码我就做不到。“
卫成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笑吟吟眯着眼睛又放下酒杯,趁身边女子俯身给他斟酒时,用颇为不屑的余光瞄了这位解下腰间双刀的殿下一眼,沉吟道:“殿下想想,从太祖皇帝往后,大周总是读书人在治国,修士修到十二品又算得了什么?如今摆在殿下面前的要紧事,一是催促天策大将军尽快出兵讨伐谢逸尘,殿下的六万骑兵最好能在紧要关头出手抢个头功,二来,则是要在等待战机时尽量不接触朝中重臣,以免打草惊蛇。”
顿了一顿,卫成靖又思量道:“如果殿下真咽不下那口气,也不必急着亲自出手。撕毁圣旨、谮穿蟒袍招摇回京,陛下之所以能忍住不对他下杀手,就因为陈无双总归是司天监唯一的嫡传弟子,而且又是两百年前那位剑仙逢春公的血脉后人,真要是不明不白死在京都,皇家对朝堂、对江湖都没法有个自圆其说开脱干净的交代,到那时候,陈伯庸或许不会扔下城墙不管,但陈仲平一定会撇了南疆凶兽杀回京都,殿下想想,以陛下的脾气,会怎么做?”
卫成靖的话半含半漏没有说透,但一双大手不住在那女子身上游走的二皇子却登时一愣,旋即胸中酒气都化作冷汗从额头上沁出来,不用细细揣摩,很快就想到了自己被陈无双那一脚气昏了头,从而犯了当局者迷的大毛病,父皇此时想来巴不得会有人对陈无双出手,要是自己真暗中动手,就算能想法子避开那头凶兽黑虎杀了他,等陈仲平仗剑打上门来要说法,父皇多半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交出去任由司天监处置。
天家无情,从来就不是一句空话。
深呼吸几口气,李敬威的手才又逐渐恢复游走,转头看向及时提醒了他一回的卫成靖,今天上花船之前还不确定能不能拉拢这位新任的兵部尚书,仅因为自己是景祯朝唯一统兵的皇子,想着比太子都对兵部多几分亲近,才试着想看看名义上统管大周武将的卫成靖是什么态度,没想到对方不只欣然赴约,言语之中对凉州那六万骑兵极为推崇,跟怀里女子没什么区别,都是欲拒还迎之后的一拍即合。
“卫先生的意思是?”
卫成靖轻笑一声,点到即止,“殿下是熟读兵法胸有韬略之人,怎么会忘了,兵法里有一计,叫做借刀···”
尚书大人没说出口的两个字,是杀人。
二皇子皱了皱眉,再次问道:“哪一柄刀?”
卫成靖的右手从怀里女子肩头,滑落到丰腴双腿之间,“自然是边军的长刀最利。”
李敬威倒吸一口凉气,转念就想到这一计与父皇的驱虎逐狼之策,有异曲同工之妙,哈哈大笑抱着那柔媚女子起身,头也不回朝里面一间舱房走去,“先生此计一出,从此与我便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卫成靖也起身拉着身边女子朝另一侧舱房走去,“卫某本来就跟殿下在一条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