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歪了一会,向氏又说到她和二郎的事上。
安和郡主听得胸闷,咳了两声后,到拐角处和向氏摆手,“我还是劝你服软一点,别和二郎硬碰硬,他是个武夫,很多时候吃软不吃硬。”
“我服软了啊。”向氏还想抱怨,但安和郡主却转身走了,只能垂头丧气地往二房走。
到半路时,遇到了刚回来的江云康和林氏,瞧见是江云康抱着安儿,心里也忍不住泛酸记,“三郎可真体贴,一点力气活都不让三弟妹干啊。”
“这是自然。”江云康听多了向氏呛人的这些话,很快就能给出回应,“自个的娘子当然要自个疼,我听说二哥也很疼二嫂,为了不让二嫂累道,屋里添了好几个女使。”
林氏听到这话,差点没憋住笑出来。等他们走了老远,向氏才在后面气得跺脚。
过了正月十五,木疆就得回边境了。他能在京城待那么久,还是最近边境没有战事。
木疆走之前,拜托江云康好好照顾木须和成氏。
江云康亲自送木疆出城,看着木疆再次奔赴边境,江云康在心中默默为木疆祈祷能平安。
到了二月,又是一年县试时。
这是江云熠第二次下场考试,为此江云帆还把几兄弟特意叫过去聊了好一会儿。
不过这第一场县试对江云熠来说并不难,他不仅过了,还取得了第三的好名次。
当天看完榜后,江云熠小朋友回家告知孟氏后,就特意来木府外等着,看到江云康就笑眯眯的。
江云康知道今日放榜,看到江云熠笑着不说话,就知道考得不错。
“虽然不是头名,但那是因为我不小心写错了两个字。”江云熠还是和以前一样,说到高兴时,下巴微微昂着,“等我府试时,肯定就能得头名。”
江云康点点头,“嗯,不错。”
随后和林源一前一后上马车。
“三哥,你怎么就一句不错啊?”江云熠不服气地也挤上马车,脸颊鼓鼓地坐在江云康对面,“我可是第三名,你知道第三名吧?”
“我知道啊。”江云康有点头疼,这小孩还是和以前一样磨人,心里明明很想他大夸特夸,但就是不肯直接说,他还偏要逗逗江云熠,“第三嘛,还能再进步,下次要努力哈。”
江云熠两手环抱在胸前,气咻咻地看着江云康,边上的林源哈哈笑了下,又凶凶地瞪着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啊。”林源直接道,“你想被我姐夫夸,就明说嘛。干嘛一副死傲娇的样子,小孩子这样一点都不可爱!”
“我……我哪里有!”江云熠否认道,“你又没比我大几岁,凭什么说我是小孩?”
“你不就是小孩?”林源现在不住承安侯府,也不用让着江云熠,“你比我小,那你就是小孩,你得喊我哥,知道吗?”
“我才不要,你也就年纪比我大,有什么了不起,你县试有我好吗?”江云熠不能拿年纪说事,开始比名次了。
“我……”林源被气到了,撇嘴道,“你要是让我再考一次,肯定比你好!”
……
两个都很幼稚的小孩,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吵,听得江云康十分头疼。
等到了承安侯府后,头也不回地下马车,再也不想听林源他们争论谁更厉害。
承安侯得知江云熠名次不错很高兴,特意让人摆了家宴。
他在家养了几个月,大多时候都是躺,反倒是比之前胖了许多,面颊臃肿得快看不到脖子。
家宴那日,江云康看到大姐夫的时候才想到孙哲。
孙哲落水后,江云康有派人特意留意过,听人说孙哲养了快一个月才能下地,事后还留下咳嗽的后遗症,身子弱了许多。不过罪魁祸首于景山什么事都没有,孙哲既不敢去告状,也不敢再耍手段。
而承安侯因为落马的事,对大女儿和大女婿就一直很冷漠。
虽然知道孙家大房和二房不和睦,但他没听到孙竞骂孙良才,心里就觉得这个女婿没有偏袒他,故而态度差了很多。
包括这次家宴也是,孙竞明显地想和承安侯搭话,承安侯都是记冷冷地回应。
江云康在旁边看了几眼,心中觉得好笑。
承安侯这个人,实在太缺智商。如果不是占了嫡长子的出身,他那两个庶出的叔叔,都要比承安侯强上不少。
就是可惜,在这个规矩森严的古代,出身可太重要了。
家宴过后,天气渐渐暖和起来。
安儿长到六个多月,越发精致白嫩,每回林氏把他抱出去,就是不喜欢三房的承安侯,都会多看两眼,让林氏抱近一点。
安儿见谁都笑,还笑得特别开心,一双眼睛像墨色的宝石一样亮晶晶的。江云康每日回来,都要抱着安儿玩一会儿。
转眼间到了四月的府试,江云熠同样顺利考了个不错的名次。
江云康有看过江云熠新写的文章,一年的时间进步很大,接下来的院试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随着时间的推移,江云康也慢慢有了点紧迫感。
在江云熠的院试过后,便会是他的乡试。
乡试过了,便是举人。想要中举人,难度和中秀才是两回事。
江云康还记得以前语文书的《范进中举》,当时读的时候,语文老师就说过,乡试比高考还要难。许多人可能一辈子都考不上举人。
为了让江云康能多和厉害的人交流,木须带着江云康和林源去了江陵书院。
不凑巧的是,他们在快到江陵书院时,遇到了同样带着于景山等人去江陵书院的北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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