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主任厉声开口：“干什么？干什么！你们是一点也不把校规放在眼里是不是？！要死啊一个个的？！”

在场的没有一个敢说话的。

导演助理认识程子邱也认识了很多年了，但是从来没有见过程子邱这样的眼神。

带着怒却又像安慰她。

带着怨却又像无所谓。

出了三楼，许懿辞问纪承川：“这些教练，也都天天陪着他们到凌晨？”

纪承川点头：“嗯。”

许懿辞蹙眉：“这些队员到了一定的年龄段就退役了，但是这些教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做这些事啊。”

纪承川笑了：“教练也有年龄限制的，也不是永远都可以做的。”

许懿辞刚要说什么，纪承川又开口：“但是很多队员，退役之后会转到幕后做教练，他们进了这个圈子，没有别的选择。”

“现役的时候训练、打比赛，退役之后要么做教练、要么去做主播。”

许懿辞：“难怪华钰说打电竞就是吃青春饭。”

纪承川：“嗯，也就是现役有比赛打的那几年，还有意义。做教练，也必须得是特别优秀的队员退役才可以。”

“就像CTE一代的队长，现在就是CTE的教练之一。还有喻博文，他退役之后，也是有做教练的资格的。喻博文他的打法自成体系，曾因为他一个人撑起了一代很长一段时间。”

导购员冷哼一声：“看你穿的不错，我还以为是什么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呢，没想到是土包子。都什么年代了喜欢一个人还送衣服？而且，送给纪总你配嘛？”

许懿辞：“……”

对对对，你说得对，我不配。

导购员没有听到许懿辞反驳，以为许懿辞是个软柿子，于是继续说：“身上穿了个香奈儿就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不知道小姐买完这身衣服还有钱吃饭吗？”

许懿辞真是长这么大没见过这样的极品。

许懿辞缓缓开口：“我身上这件衣服，就是你口里那个纪总买的。”

导购员安静了两秒钟，突然冷笑：“这位小姐，你怕不是要笑死我。你是没睡醒吧？纪总买的？你算个什么东西？纪总会给你买衣服？”

“为什么不会？”

导购员和许懿辞一起转头看过去。

纪承川笑着从外面走进来。

走到许懿辞身边站定，伸手搂住许懿辞的腰，低声开口：“让你帮我买个衣服，这么难？”

许懿辞觉得，这个男人他就是故意的。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的声音此时此刻带了多少诱惑。

许懿辞偏偏头，似是撒娇：“我让她给我拿你的尺码，她不给我拿，我能怎么办？”

纪承川似笑非笑的抬眸看了导购员一眼。

好复杂的眼神，难道这就是影帝效应吗？

导演助理承认，那一瞬间，他有被程子邱吓到。

“呃，BJ离海南太远了，运输设备这些东西太麻烦，备用设备作为第二批物品过来的，还在路上。”

许懿辞抬头看了一眼纪承川，问道：“开会怎么开这么晚？”

纪承川换完鞋，走过来：“公司有一个新的合作，项目很急。”

许懿辞点头：“那也要注意休息，别太累了。”

纪承川低笑了一声：“好。”

许懿辞低头继续刷抖音。

纪承川也无所谓的陪着她刷段子，直到刷到了第三个所谓的抖音网红帅哥。

纪承川突然问她：“你还看这些？”

许懿辞点头：“对啊，有什么问题？”

纪承川挑眉：“他们比我还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