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一触即离, 楚芫刚退开两秒,就被江琅炎狠狠压在床上。
似燎原的火要将他熔化。
楚芫忍不住嘤咛,想躲开, 却发现自己的腰被狠狠禁锢着。
他心里发紧, 慌忙说“我跟你开玩笑的”, 却被人悉数吞进肚里。
他这才发现,那同志片算什么垃圾, 这亲身经历才算刺激。
……
一场意外。
他所有的神经末梢都在叫嚣。
楚芫瘫软在床上,额角全是薄汗, 上衣扣子被全部解开, 漏出大面积白皙汗津津的胸膛。
就在裤子都要失守时, 身上那人像是想到什么, 突然清醒过来,停下手,大口大口的呼吸像是猛兽出笼。
楚芫把自己蜷起来, 留给一个委屈的侧影,“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江琅炎屈指撩了撩他额前的碎发, 声音沙哑粗粝,“对不起。”
这声音像是炸在楚芫耳边, 他忍不住浑身颤了颤,“你从我身上下来,我要洗澡。”
对方没有动, 依然把他笼罩在身下。
视线犹如实质的在他身上逡巡。
就在楚芫觉得今天铁定不能善了时, 江琅炎缓慢的撤开, 往床边一站。
他吞咽了口, 不敢看他, 兔子似的冲进浴室。
浴室有面半身镜, 刚好将楚芫腰上的红色指印照得清清楚楚。
他深深吸了口气,畜生。
但凡今天不是他先动嘴,他肯定会把江琅炎往死里骂。
可又确实是他先脑子抽掉的。
操,这都叫什么事啊。
打开淋浴,楚芫狠狠揉搓着脖颈上的小草莓和腰间的红指印,想搓掉那令人头皮发麻的触感,可却把皮肤越搓越红。
洗完后,他发现了一件更令他惊悚的事,他忘记拿换洗衣服进来了。
要是平常,就是叫一嘴的事,可是他现在决计不会叫江琅炎。
他既不想光着身子出去,又不想穿脏衣服,就在他自暴自弃打算穿脏衣服出去时。
浴室门被人有礼貌的敲了三声。
楚芫感觉今晚之后,他浑身神经都敏感起来,一惊一乍的像只兔子,“怎么了?”
门外人的声音清朗干净,“你睡衣没拿。”
别人都把衣服递到门口了,自己再不拿,就显得奇怪了。
楚芫磨磨蹭蹭的“哦”了声,移到门口。
门外的人手里捏着衣服,安静的站着等待。
门里的人没将浴室门大打开,只是开了一个缝,从里面探出一只嫩白如葱段的手,指尖和指腹是粉的,浸润着湿气。
拿到衣服后,他手猛得缩得收回去。
江琅炎微不可察的挑了下眉,他今天这事恐怕做得有点急躁和过分了。
果然,楚芫洗完澡后,出来第一句话就是硬邦邦的对他说,“今晚别跟我说话。”
正好,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趁势要求在一起显得轻浮孟浪。
至于正儿八经的解释……
江琅炎笑出声,他还真没什么正儿八经的解释。
无非就是被蛊惑的荤了头。
第二天,楚芫彻底开始跟江琅炎冷战。
他气自己耽于美色,先情不自禁亲了对方,导致说话没有底气。
更气自己脑子空空如也,沉溺被亲,享受被亲,迷迷瞪瞪的忘了反抗。
丢脸。
他自己拍自己额头,恨恨道:表现成这样,真是丢脸死了。
第二天晚上回到寝室,楚芫倒了杯水准备喝,刚一转身,被江琅炎堵了个正着。
对方还没说什么,他便不高兴道:“走开,我不想和你说话。”
江琅炎觉得好笑,声音暧昧缱绻:“楚芫同学,你搞清楚,是你先亲的我。”
“可是我只想亲亲你,谁让你伸进来的?”
江琅炎被他理直气壮的逻辑给惊得再度笑起来,漂亮的冰蓝湖泊色的眼睛泛起涟漪:“可是你主动亲我,让我怎么忍得住?”
楚芫惊得眼睛瞪圆。
江琅炎满意点头:不错,要想打败理直气壮,就只能比他更理直气壮。
楚芫一边气,一边心虚,但更多的是羞耻。
没错,因为主动的是他,所以他没底气。
但他必须得找个让自己有底气的理由,于是他撩开自己的衣摆,露出白皙薄窄的腰,上面的红色指印依然触目惊心。
“可是你弄得我好疼。”
江琅炎眼神瞬间变了,有疼惜,更有深不可测无法言说的情绪。
他手指不由自主的摸上那红色指印。
楚芫忍不住轻轻颤抖,但他忍着没躲,展示的更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