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话,探花郎是信的,周贤弟心思确实没有这么浅薄:“可看周贤弟的表现,不像如此。”
周澜背着手,抬头望着天空,姿态那个高深:“只是突然就觉得不能辜负时光,最好的年纪,要做最漂亮的事情。”
探花郎捂着腮帮子,然后扭头看向别处,没好意思让周侍读说人话,人家含蓄的问道:“受刺激了。”
周澜那是真的有感而发,最近才琢磨明白的:“付兄,三年就一届科考,这翰林院来来往往的前三甲数不胜数,以后只会更多,咱们庸庸碌碌过了半年有余,若不做出点什么,如何让上官们记住咱们。”
探花郎深以为然,还是有几分道理的,若是不能做出点什么,等下一届的前三甲过来,谁还能记住他们。
别看现在风光的被人称呼一声探花郎,等下届,下下届的探花郎来了,你若是没有些名气,谁还记得你是哪位。
探花郎拱拱手:“周贤弟一语惊醒梦中人,是为兄糊涂。”人家年岁小,可比自己想的清楚多了。
探花郎的脑回路,那就不是一般人:“可,只是这般,似乎还是差了点。”名气可不是这么积极当差来的。
周澜信心十足,当真看出来点年轻人的热血:“付兄,只要我等有心,自然能在翰林院大放光彩。哪怕是一瞬芳华。”
探花郎差点被闪瞎眼,这人就同被刺激了一样,突然就变了个性情,不过被人忽悠的有点热血上头:“至少要让人知道咱们的名字。”
周澜倒是不那么兴奋了:“稳扎稳打。”这种时候,人家还求稳呢,也是够为难他的。
探花郎那边倒也明白,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失笑:“周贤弟其实已经让很多人记住你了。”
这里面有一些心酸的,不敢说没有嫉妒,可人家心里明白,自己没本事,不出彩,光嫉妒没用。
该谦虚的地方,人家周澜还没有忘记呢:“付兄,这话可不敢说。”主要是人家觉得自己还有更广阔的发展空间。
探花郎抽抽嘴角,一个认识,劲敌,良友:“贤弟太过谦虚。”
周澜说的这个实在呀:“人贵自知。”
两个人笑一笑,探花郎把周澜这话琢磨了好几遍,不得不承认,周贤弟说的有道理。他这个探花郎,当真不能看着别人风生水起。一代新人换旧人,下一届前三甲眼看着就冲过来了。
还是要抓住机会表现自己,至少要让这些老翰林们记住他们的名字。
不然等着下一届的前三甲把他们埋没吗。亏得周侍读能够提点,所以是良友,更是劲敌。
可惜这份自知之明不是谁都有的。
比如钱侍读,比如赵侍读。人家展露头角比较早,可见想的比他们这些年轻人清楚多了。
不过就是手段不甚好看。看到探花郎同周侍读突然就奋起了他们的感觉就是多了竞争的敌人。.CoM
首先探花郎的表现,让人抨击了,内传探花郎自视甚高,卖弄文采,外传的都是探花郎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