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郡守大人有底气,他们惹不起,他们身后可没人这么给兜底。
被压着的官员慌了,不能这么对他。他可是朝廷命官。一个郡守,凭一句话,就如此行事?凭什么。
周澜看到衙役动了,这才把怒火压下去了,自己这个郡守当的,若是连衙役都指使不动,真的要卷铺盖走人了。
对着官员:“压下去,查。若是巧立名目,乱收税务,让百姓不得安宁的,如数查抄过来,修葺关口的银子就多了一份。若是没有这等现象,本官给你赔罪,当然了,你上本参奏本官,上面怎么判,本官都认。”
周澜此举,就是告诉那些县官,乱收税,在他这里行不通,抓住就查抄。反正他缺银子。
边郡人口问题,已经严重流失了,若是再有这种坐地起价的官员。百姓不走,在边郡等死吗?必须治理。
被抓下去的官也蒙了,就这,郡守大人,如此罔顾律法的吗。他好歹是朝廷命官。可他真的怕查呀。
喊冤,不敢,不喊,更冤枉:“我是朝廷明光,伱一个郡守,如此横行霸道,你仗的谁的势力。”
表兄的表兄,把鞋底子直接甩这位脸上了,还想牵扯他们齐府,岂有此理。
不过这位表妹夫,可真虎呀,事能这么办吗?愁死人了,怎么善后真的是个大问题。
就同官员说的,郡守,没这么大的权利,那是官。
周澜浑然不当回事:“继续议事,关口修葺势在必行。”
看到周大人虎威震颤,下面终于有官员开口了:“可即便是大人查抄了贪官,下官把家产尽数拿出来,指着下官那也修不出来什么。刚才的王大人说的也没错,还是要积少成多。”
虽然没说可意思差不多,还是要在百姓身上出钱。人多力量大,不是瞎说的。他们不开口的原因,也是良心尚在,不忍过度盘剥。
这就是思考问题的角度不同,人家周大人从来没想过银子从这上来。露出个笑容:“有这句话就成,这边郡虽然荒僻,到底还是有世家大族在的,更有商户,地主。他们比百姓日子过的好多了。”
官员都听傻了,啥意思,这银子到底从哪来,哪个氏族上面没人庇护,能随便动吗,这位大人真的不想好了。
跟着人家把银票拿出来了:“本官说,夫人经营有道也不假的,我家夫人捐的。”
跟着:“本官的俸禄不多,不过也愿意尽微薄之力,一年的俸禄银子,本官都捐了。”当然了发了俸禄才算。
这话出来,大多数官员的脸色都绿了,只有齐家的表亲,气笑了,遇到这么缺德的亲戚,算他倒霉:“大人这般先从自家人身上扒皮的当真是罕见。”
跟着咬牙说道:“本官家底单薄,不比大人府上夫人经营有道,本官家中捐三千两,本官不敢同大人比肩,十一个月的俸禄不领了。”不然能怎么办,这罪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