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舅爷爷”到大门外,拴马的那块木头被指挥着搬到了院子里,卢周民会些木匠活,主动上去刨平了木头,可那木料实在粗糙,再说放的久了,干裂的地方很多,卢周民刨薄了一层又一层,就是没法刨平整,“舅爷爷”打趣,
“年轻人只知其一不懂其二!”
说完喝了一口水,喷到木头凿的面子上,又抓了一把沙子撒上,让卢周民继续刨,嘿!神了,这下刨出来的平整不说,连毛刺都没没几个。
趴在窗子上偷瞧的光海和资深木匠出身的有山也傻了眼,有山一拍大腿:
“应该就是这把沙子,我学徒的时候总在这环出岔子,师傅也老是关起门干这个不让看,怪不得,就是这把沙子平了木头面,可解了我多年的惑了。”
一向寡言的有山这样说,光海也细心瞅着,他想着,自己也算个好庄稼把式,不懂木匠的手艺,看块木头不是问题,那门口剃了皮整根的杨木,常见的不得了,放那好些年了,裂的不行,咋能还做个麻将呢。
初三这一天,“舅爷爷”就把全部人群都调动起来,男人们在屋子外面据的据磨的磨,磨完给舅爷爷,“舅爷爷”就拿个支把麻将饼,万,条,筒,写了个遍,给给朱敏她们这些个能干活的女人,她们印在木头块上,一点点拿个尖铁片子刻出来模样。“舅爷爷”还不停的这指挥那指挥,朱敏的字总顺着一个方向刻,“舅爷爷”就说这还是没下了功夫的女娃。晚上吃完饭,又忙活了大半夜,终于一副麻将好了,定元他们明天就回了,光海乐着看定元巴巴的,“舅爷爷”就让定元明天带回去,有山说明天回去给上些个油光,磨磨才好使,“舅爷爷”笑着说对,定元抱着刻好的麻将,睡觉都笑醒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