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玉梅的俩儿子,老大叫小东的十二了,小春也十一了,趴在炕上耍静秋,把静秋的腿弯到头顶,抓着胳膊学着鼓掌,桂兰扒拉了下小春,呵斥到:
“成天没个干的,看见她就耍,老惹着哭!”呵斥完,才转身应着桂香的话:
“是啊,不是说女娃走早了不好,咱静秋到今天站和不好好站,让人看了说没问题,就是软些,让好好给喝奶再长长骨头就好了!”
桂香听了:“那就好,别给娃闹下个毛病,你看玉梅那俩,吃的虎头虎脑的,男娃就是不一样!”
朱薇端来了村里爆的粗米棒,那是一种玉米膨化食品,智慧的西北人民为了给孩子造些零食吃,就把拖拉机头给改造了,玉米和糖是自己家准备了,每次爆米花的人过来,都把准备好的玉米和糖拿去,交些手工费,玉米和糖一起被放进上面的漏斗里,转起来的拖拉机就从一个空里磨出来那种白黄的粗米棒,一根粗米棒长些的有一人高,就那样放在装粮食的编织袋里,挂在门后的墙上,吃了就拉出来一根,纯纯的玉米味,甜的能沾下来腮牙。
这样的零食是小春和小东最爱吃的了,争抢着抓了一根,吃的满嘴冒泡,还不忘给炕上静秋喂一些。朱敏平时对这粗米棒也不感兴趣,今天看的馋的不行,馋的阙了半截,咬了一口还没有下咽,就恶心的吐了出去。这反应似曾相识,朱敏怀疑自己是不是又怀了,这次怎么对甜的反应如此大,日子还没站稳,又怀上可咋办,心里忐忑的朱敏回了屋子,想着等过了年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