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香家里太平了,绣花在镇上造纸厂干着,特别的稳定,常常回来拿些油米面啥的,朱敏就在桂香家跟前的小学里上班,农忙的时候就把静秋放到桂兰那边去,身边带着靖宇来回跑着也不耽误事情,定元因为电厂离的远,一个人来回跑着,一个月回来个两三次,现在唯一不太平的就是建国了。
这样犁地,建国回来的时候又被光海一顿劈头盖脸的骂了,建国越来越健忘,这次把拖拉机都忘记到了地里,自己跑回来了,建国被骂,转眼看见小四把靖宇往脖子上一跨,就准备出门,说了小四两句,小四又气又好笑,跟建国说:
“哥哎,拖拖拉拉不是庄稼人的作风,你把个嫩大的拖拉机能给忘的干净,东家不骂你骂谁,放头驴把驴忘记了,你说你能干干啥,总不能天天从新给你买头驴放就高兴了!”
本来建国肚子涨了气,饿的头晕眼花只顾着回来吃饭了,还真是忘记了拖拉机,见小四说完就走了压根不搭理他,气的没处撒气,进了屋子看见朱薇把一堆下地穿的泥衣裳堆了一沙发,又嘟囔了朱薇几句。朱薇可不是个善茬,当初上学上的挺好,后来就是因为老师说了两句犯了脾气,自己跑回家不上了,让光海好几顿打,咋说着都不去。村里跟谁吵个几句,非跑到人家门前找补,一副不把对方脑袋不摁倒就不罢休的架势,按老话说就是个难缠的夯货。
朱薇哪受建国这个,过去就顶嘴:
“衣服搁那咋了,你看不惯个衣服?你又不洗又不叠的,你管那么对干啥?”
建国也不放闲,也说:
“你一个女人,搞的这么邋遢,泥巴还在衣服上糊的,就往床上放,你有个女人样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