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敏不做声了,依旧打着手里的毛衣,柴玉娟见朱敏不为所动,脑子转了转,继续劝着说:
“嫂子,你是不是觉得钱少,我再给你拿点?”
朱敏被搅合的没办法,一家人晚饭也没有吃,长舒一口气说:
“钱你拿回去吧,你也回去吧,我们家孩子到现在饭也没吃,定元脾气不好,你在这里说了这么久了,我也听了,你回去吧!”
柴玉娟是个精的,说了这么久,朱敏是软硬不吃,只好拿回了钱气哼哼的摔门走了,朱敏也不抬眼看,放下毛线,做饭去了。
杨婧始终是懵懂的,只记得杨扬被定元抱了回来捂着腿哭个不停,定元跟谢三在院子里掰扯的时候杨婧只是远远的看见,不明白爸爸好像被欺负了,一直到柴玉娟过来说情,朱敏也是把杨婧使了出去。
柴玉娟的当月奖金被扣了,谢三没有再找过来,杨扬的腿子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就好了,只是留下了两个指头大小的疤痕,定元照旧上班,却再也没有和柴玉娟打过交道,话都很少说,朱敏也安顿杨婧不要和谢蓉蓉玩,只是日后,朱敏又买了个痰盂,杨扬白天也在没人的时候,解手在痰盂里,杨婧则不知道,还是瞎疯着!
西北的风气,就是这样,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穿鞋的怕横的,所谓的黑社会,就是不干正事,吸毒,放高利贷,搞黑钱,打人,甚至家里买菜,都对菜摊子上的人吆五喝六的,就是赖着不给那三瓜两枣的菜钱,有些小的喽啰,专门干些拦住放学的学生要些碎银子,跑别人家园子里摘些果子,总之他们干的,都是些不够犯法,还瞎横的事情,善和恶就很分明的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