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杯盏放在了桌上,茶水溅湿了如玉修长的手。
“胡闹!”
傅青时的眉宇间难得多了愠色。
“他出了意外导致双腿受伤,可能永远都站不起来。这样有缺陷的人,如何配得上我的.....”阿辞。
他的话语顿住,最后还是没说那两个字,而是说,“如何配得上我的师妹。”
“还是有机会能好的嘛,你先别这么激动!”
“有机会是多么不确定的事情?”
傅青时冷冷地望着程风山,“我从小就想着把最好的东西给她,能和她度过一生的人,也必须是最好的。”
还不等程风山反应,他拿了外套站起来。
出门之前,吩咐秘书,“订下午去首都的机票。”
看到他匆匆离开,程风山叹了口气。
其实他觉得这大徒弟配他的小徒弟才是最好,小时候他还问过傅青时,小师妹以后长大给你当媳妇好不好?
结果小兔崽子很认真地回答他,“阿辞是妹妹,不可以当妻子。”
后来他成年,程风山又问了一次。
傅青时还是说,“阿辞是妹妹。”
-
明辞处理好一天的工作,准备下班。
大概吃晚饭的时候,她接到了傅青时的电话。
“师兄,怎么了?”
“我到首都了,你住在哪儿?”
“啊?这么快?我来机场接你吧!”
明辞吃饭吃一半,放下了筷子。
谢御也没了心情吃饭,皱眉看向她。
师兄?什么师兄?
她和对方简单地说了几句,起身就找司机出门了。
傅青时今晚见到明辞,倒是没询问谢御的事情,只是把耳坠交给了她,顺便还问了一下她最近生活的怎么样。
他打算在首都多留一段时间,以后有的是时间问正事。
这么一去,就过了三个小时。
将近晚上九点,明辞才回到半山别墅。
谢御得知,让司机来了他书房。
“她去接谁?”
司机如实禀告,“是一位很有气质的先生,风度翩翩,举止斯文,看上去应该是大家族出身的贵公子。”
谢御知道明辞父母双亡,跟着一位风水大师长大。
刚才听到她叫师兄,所以是同个师父,一起长大的师兄?
想到这里,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垂下,漂亮的眼眸染了一层阴霾。
书房的光线很暗,他的半张脸笼罩在黑暗中,多了几分郁色。放在腿上的手,微微地收紧,指尖泛白。
很不开心。
可是他又有什么权力不开心。
门口传来细微的动静,明辞推门进来问他,“谢御,今晚要不要一起睡觉?”
他薄唇轻扯,慢慢地吐字,“不要。”
明辞好整以暇地看了他一会儿。
不要就算了。
她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听到她离开的脚步声,谢御抬眸看向她的背影,眼里有淡淡的失落。
翌日早上,明辞也没等谢御一起,自己先去了公司。
刚到公司却接到了警察局的电话。